3、破壳_虫王的择夫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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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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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清晨。

  闷雷的虫钟鸣声传遍了特雷比西亚,数十只气球的信蜂从晶宫飞,朝着不同的陆方向风驰电掣。

  季闲被钟声吵醒,迷迷糊糊以为自己上课迟到了。

  他惯地起来往旁边抓衣服,了两把空,惺忪的脑才算是开机。

  ——哦,我早毕业了来着。

  季闲了把,视线落在床前不远的一尊“雕塑”上。

  这雕的是什么玩意儿?

  正想着,“雕塑”忽然了。

  雷安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向季闲请安。

  “陛下,我叫雷安,是您的虫侍领主。”

  “……”

  说话了,它说话了,雕塑在说话!

  季闲的汗炸起了一片。

  雷安的触角摆,捕捉到了幼的王身上散发的惊恐。

  真是柔弱。

  雷安怜地把声音放得更加温和。

  “陛下,请不害怕。由于您还是幼虫,没有继承先代的意识,所以才会对这个世界到陌生。

  “但请您知晓,您是所有虫子的王,您拥有至的权力,您的一切需求都理应被满足,您无需害怕。”

  季闲:“……”

  虫子?王?幼虫?

  忽然,季闲的脑袋里闪过睡着前的画面——他从一个容器里来,然被一群“外星人”照顾,还吃了一瓶的糖。

  那些“外星人”跟雷安长得很像。

  他们是虫子。

  雷安一直观察着季闲的表变化,适时开。

  “您有什么需求,或者是求吗?”

  季闲一时没有回答。

  首先,他记得自己是一个星际矿工,在矿星已经工作了三年,然他了休眠舱,也可能是医疗舱,总之醒来就现在了这里。

  而在物资匮乏的矿星上,没有人会斥巨资打造这样一个华丽的房间,就为了他一个恶作剧。

  于是季闲判断眼前是“真实”的。

  那么,是穿越?

  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好了——只离开矿星,去哪儿都好。

  季闲些微奋起来。

  “你刚才说虫子?”

  他问雷安。

  “是的。”

  雷安贴地为季闲提供了更为全面、详实的信息,“我们是虫族,人虫目。这里是特雷比西亚,虫族的王城,这颗星球的王都。”

  “人虫目?”

  这个名词让季闲到莫名的不安,他问,“人类吗?”

  雷安:“古人类。——我知道您有许多古人类的记忆,这也影响着您的认知,您或许认为自己是人类。这是正常的。

  “在古人类还强盛的时候,为了自保和种族延续,幼虫化了完美的人形拟态,并阻绝虫族传承,享人类记忆,以避免古人类的迫害。

  “当您完成蜕变,会得到虫族的记忆传承,您将理解这一切。在此之前,请您完全信任我,不质疑自己身为虫王的存在。”

  古人类?

  季闲哑然片刻,问:“这颗星球是地球吗?”

  雷安:“据我所知,古人类时期,它被叫KX9。”

  KX9,9号矿星,季闲工作的地方。

  。

  季闲急切地接着问:“这里还有人类吗?”

  “没有,古人类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灭绝。”或许是季闲连续的几个问题都关于人类,雷安不得不严厉地提醒季闲。

  “陛下,您不是人类,您的记忆是虚假的,请不被它们裹挟,不试图理顺它们的逻辑,因为这些用于欺骗古人类的记忆传承是混的,它来自许多不同的个,如果您信任这些记忆,将会导致迷和痛苦,更严重的,您将无法顺利蜕变。”

  “……”

  我的记忆可不是“继承”来的,更不属于多个个。

  ——季闲当然不可能说“真相”,雷安听上去对“古人类”没有任何的好。

  季闲不想引起雷安的怀疑,于是咽下了更多的疑惑。

  还好。他报名星际矿工的那天,就已经与人好友道过永别。

  季闲了一气,开始接受这个世界。

  “好吧,雷安。有镜子吗?我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雷安欣慰地笑了一下。

  “有的。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们侍奉您更衣。”

  雷安站起来轻轻拍,走来了四个虫侍——是季闲昨天见过的那种“外星人”。

  他们为季闲整理发、去衣服、跪下穿鞋……这种封建阶级的尊卑侍奉让季闲很不惯,但他并没有拒绝。

  只是当虫子们触碰到他的皮肤的时候,那种微凉的、坚的革质皮肤还是让他起了一层皮疙瘩。

  季闲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

  他们都是人形,普遍,皮肤上有少许如同纹身的线。他们都保留了复眼、触角、翅膀这三样虫子的特征,有的还会露更多,比如锯齿状的臂,或者裂成几瓣的巴。

  除此以外,他们很像人类——无论是衣服鞋袜,还是房间的工业,以及他们表现的社会文明。

  人虫目。

  季闲忽然理解了这个“种群”名称的定义。

  换好衣服,季闲被带到了室的一扇屏风——这里是一个巨的衣帽间。房间正央就是一面两米宽、三米的镜子。

  镜子里映一个挑的青年。

  那是二十来岁的季闲。

  季闲的长相不差,五官轮廓柔和,发也是细的,总人一种好欺负的印象——刚到矿星的时候,他确实也受到了不少“照顾”。

  他的胳膊断过三次,骨骨折过,在劳作留下了无数疤痕,皮肤还被摧残得枯起皱。

  ——季闲很久没看到这么“灵”的自己了。

  这是还在地球时的自己。

  “重返青春”了属于。

  季闲愉悦地挑了下眉尾,侧过身,在镜子里看到了他寻找的东西。

  “这是什么?”

  季闲着自己颈上的一道粉色“疤痕”,问雷安。

  “这是蜕裂线,陛下。当您成熟蜕变时,它会变成色,失去柔韧,以便您可以轻松蜕壳。”

  蜕壳。

  季闲在里咂了一下这个词,着自己的蜕裂线:粉色的,指宽,微微凸起,从颈一直延到尾椎。

  果然自己也是虫子了。

  季闲的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并没有害怕和反。

  雷安欠身说道:“陛下。请您移步,虫钟鸣响,您该接受虫子们的跪拜了。”

  季闲“嗯”了一声,跟着雷安走上了户外阳。

  ——多年季闲也依旧能清晰回想起,此时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震撼。

  特雷比西亚位于一片原之上,林立的楼厦却有着森林的色彩,丰富的植被覆盖着城市的每个角落,盛开的鲜点缀着每一条街道。

  充满了强悍的生命力。

  城市央是王居住的晶宫殿,无数的彩色玻璃构筑成墙壁,虬结的藤蔓支撑为钢筋,勇猛的虫侍捍卫着它的每一寸光辉。

  它是这座城市的脏与荣耀。

  季闲站在这颗脏的,脚下,伴随虫钟低沉悠长的频率,特雷比西亚在在对他跪拜臣服。

  “……”

  季闲觉到有一热在身里奔涌,他的指尖轻微弹了一下,仿佛触碰到了那被称之为“权力”的无形权杖。

  “街道上的,都是虫子?”

  季闲看着晶宫前的一条街道,那里压压一片,静止不。

  雷安答道:“是的,陛下。虫钟是王的宣召,所有虫子都须跪拜以迎接您的临世。”

  季闲盯着那片压压的色块,过了两秒又问:“他们跪多久?”

  “虫钟鸣49下,钟鸣结束就能恢复自主行。”

  咚——。

  季闲循着钟声望去,在右侧看到了钟楼。

  钟楼里挂着的钟无奇,倒是钟楼外挂着的几个“装饰物”引起了季闲的注意。

  “那里挂着的是什么?”季闲问。

  “是盗窃蜜果的虫子的脑袋。”雷安答道。

  这是季闲不曾料到的答案。——细看去,那确实是几颗昆虫样子的。

  因为是昆虫,季闲并没有到恐惧或者不适,但这也终究不是什么愉快的画面。

  “都取下来吧,怪恶人的。”

  “是。”

  季闲又问:“盗窃蜜果是死刑吗?”

  “蜜果是王的食物,所有觊觎蜜果的虫子都是对王的不敬。该死。”

  雷安说着又欠身,致歉。

  “陛下恕罪,还有两个蜜果贼从我们里逃掉了,目前还在追捕。”

  季闲不知道蜜果是什么,但仅仅是一个食物,倒不至于此。

  “不用追了。之把那蜜果看好就行。”

  雷安不赞同地说道:“陛下,您刚破壳,又是幼虫,没有信息素能够震慑虫子,如果现在放过这些贼人,很容易损害您的威信。”

  “雷安。”

  季闲转看向雷安,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色的复眼上。

  “我是虫王,是吗?”

  “……”

  雷安单膝跪下,随侍的虫子们跟着一起跪下。

  “是的,陛下。谨遵您的意愿,我即刻下令让虫侍放弃追捕。”

  “很好。”

  季闲收回视线,往房间里走去,“我饿了。”

  有两个虫侍立刻上前,为季闲引路前往餐厅。

  直到季闲离开,雷安才从地上站起来。

  他旁边的一个虫侍跪着举臂虚扶着雷安,直到雷安站起来,虫侍才跟着站起来。

  虫侍轻声道:“王虽然只是幼虫,但比历任先代都有‘王’的自觉。这次或许真的能够唤醒古生种。”

  雷安看着季闲离开的方向,叹了气:“可惜,王太善良了。”

  虫侍赞同地点,又问:“雷安人,真的放弃追捕吗?那只废虫把马绍尔的触角都砍断了一截。”

  “那是他无能。”

  雷安顿了一下,说,“放弃追捕。但之再有这样的事,就不必让王知道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事,不应该让王来。”

  “是,雷安人。”

  ·

  与此同时,驿站。

  豪华套间里。

  银发人赤着身靠在墙角。他的腹部裹着简单的一层绷带,已经被琥珀色的血浸透,甚至能看到狰狞的伤;他的身上还布满了新鲜的鞭痕,层层叠叠,有的撕裂了绷带,横贯过他的伤。

  虫钟再晚响一分钟,他就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但现在,在他两步开外,细柴朝着王宫的方向跪拜在地,里还捏着一条沾满琥珀色血的鞭子。

  弹不得。

  “呵。”

  银发人发一声嘶哑的轻笑,“看来,废虫也对虫钟免疫。”

  细柴的齿失控地打颤,他竭力转眼珠,去看墙角的银发人。

  “尔格雷,你,你想什么?”

  银发人没有回答,他捂着腹部艰难地站了起来。

  “四十五。还有四下,我得抓时间。”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朝细柴走来。

  豆的汗珠从细柴的额角滚下,他预到了将会发生什么,恐惧让他想逃走——可是该死的!虫钟的威慑之下,他根本无法弹!

  于是他开始求饶。

  “尔格雷。你不是想自由吗?跑吧,遥控器就在我的兜里,你尽管拿,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追捕你的。

  “对了,我还有几张卡,里有十几万叶比,都你!”

  银发人停在细柴的跟前,角忽然扯开了一个愉悦的笑。

  “四十六。”

  他报着数,然抬脚踩到了细柴僵的颈上。

  “尔格雷!”

  细柴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什么?如果我死了,自由派不会放过你的,你逃不掉的!”

  银发人充耳不闻,继续数着钟声:“四十七。”

  细柴的身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语无次地求饶。

  然而没用。

  “四十八。”

  银发人咧着,在第四十九道钟声响起的前一秒,他忽然发力一脚踏下!

  啪!

  细柴像是被折断的竹枝,身首分家。

  砰!

  又是一脚,细柴还来不及革化成原形的脑袋,就像一颗脆弱的西瓜,被踩得四分五裂。

  咚——。

  “四十九。”

  银发人报了的数字。

  可惜细柴永远也听不到了。

  虫钟鸣响结束,虫子们恢复了自主行,窗外立刻响起激烈的谈声,整个特雷比西亚都沸腾起来。

  人侧看了眼窗外,他无那些热闹,只是仔细地嗅了嗅。

  血气太浓,或者是他太虚弱,那香气淡了,他找不准方位。

  人低看了眼自己腹部的伤——由于刚才的剧烈作,伤又涌了浅琥珀色的血。

  过量的失血让他到有些晕眩。

  得先理一下。

  ——人这样想着,然弯腰从细柴身上遥控器跟钱包,在细柴柔的膜翅上蹭净了脚底的污渍,转身离开了驿站。

  作者有话说:三更!我真!

  (虽然存稿箱已经掏空了)

  ——

  让我看看谁的收藏兜兜里还没有虫王的姓名。(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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