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破壳_虫王的择夫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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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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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香。

  像是刚炉的糕,又像是蜂蜜和油脂被温焦化的味道。

  好饿。

  季闲被勾得饥肠辘辘,意识急切地从梦里潜浮上来。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晃荡的琥珀色,眼睛眨的时候,有东西从眼睛里被挤了去。

  挤了去?

  “……”

  一个气泡飘到眼前,琥珀色的透明被迟缓地挤开。

  季闲终于知觉:他被泡着。

  !

  季闲惊得了一气,飘着的气泡立刻缩了半圈,随着他的息又重新膨胀——这是他赖以呼的东西。

  然而季闲此时根本无暇思考,他马不停蹄地挣扎起来——臂的时候作顿了一瞬,因为泡着他的袋子太过腻,上去像是一层没有温度的皮肤,极为恶——万幸这东西并不牢实。

  哗啦。

  季闲像是一条鱼从破了来,粘在上的气泡随之破裂,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裹挟着梦闻到的甜香。

  呼哧——,呼哧——。

  季闲惊魂未定地了两气。接着,他的眼前忽然冒了几颗脑袋。

  那是怎样诡异的模样!

  祂们的皮肤青,上长着拳的色复眼,太阳生了两只鳃状触角,额上着长不一的锹状额角。

  浑然不似人。

  “!”

  季闲发了一声惊恐的促叫声,接着被祂们七八脚地从地上拉扯起来。

  季闲当然是反抗的,可是这时候他才惊觉,他竟用不一的气力,只能任祂们抬着走。

  各种离奇的悲惨下场立刻充斥了季闲的脑。

  我死定了。他想。

  噗。

  季闲被翼翼地放到了一团柔的被褥,祂们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巾和梳子,有的为他擦拭身,有的为他梳理发。

  祂们都是跪着的。

  恭顺,臣服。

  接着,又有“人”捧来了一个瓶——它足有季闲的两个脑袋,里灌满了蜂蜜状的——然温柔但不由分说地塞了季闲的里。

  柔韧腻的让季闲作呕,同时他的脑袋里冒了一个画面:一只烘烤前被灌香料的火。

  “唔!!”

  季闲用拼命反抗,但很快就有“人”固定了祂的脑袋,并轻轻抚他的发,像是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婴孩。

  挣扎间,挤了蜂蜜状的,甜蜜的滋味马上填满了腔。

  “……”

  真香!

  季闲无法形容这美味,但他确定,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好吃的东西。好吃到足以让他抛开所有的疑虑,脑袋里只剩下了两个字:食。

  季闲不自禁地主抱住了瓶,快朵颐。

  “嘶嘶。”

  虫子们轻轻擦着鞘翅,发低频的喜悦声音。

  ——王喜欢他们的供奉。

  很快,瓶里的只剩了个底,季闲的眼皮也耷拉了下去,适的暖意裹住了他的灵魂,他毫无预兆地睡了过去。

  “呼。”

  虫子们轻轻一气。

  他们互相看看,然露了喜悦的笑容。

  “我去告知雷安人。”

  一只虫子站了起来,用无比欣慰和温柔的语气说道,“王卵终于破了。”

  …晶宫的东角楼住着它的管理者,雷安。

  雷安是一只雄鞘翅目,有着冠冕一般宽的威严犄角。他向来不苟言笑,是虫侍的表率,也是晶宫的“规则”化身。

  叩叩。

  “来。”

  “雷安人。”

  一个虫侍走了来,恭敬地行了一个宫廷礼,喜悦地说道,“王卵破壳了。”

  雷安抬看过来,腮状触角拨弄了两下空气,什么都没有捕获到。

  “为什么没有宣告信息素?”

  宣告信息素是王临世的特征,火焰一般的气息,所有的虫族都将在它炙热的气息跪下,迎接王的降世。

  虫侍温顺地解释:“因为王还是只幼虫。”

  雷安不自觉地提了声音:“幼虫。怎么会?”

  “千真万确,雷安人。王的蜕裂线还是稚嫩的粉色,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也表现得恐慌,似乎并没有继承先代的意识传承。”

  “……”

  “雷安人,请问现在是否敲响虫钟,以宣告王的临世?”

  雷安又沉默了几秒,问:“王现在如何?”

  “吃了一罐蜜果汁,已经睡下了。”

  “那就再等等。”

  虫侍意外,但并没有反驳,“是。”

  雷安把刚才翻看的一页纸放在桌前,对虫侍说道:“瓢虫死了,是自由派的。你带人去乡,割掉几颗脑袋挂在钟楼前,让所有人都看看偷窃蜜果的下场,也当是王临世的庆贺。——在王醒来之前好,明白吗?”

  虫侍领命:“明白。您去看看王吗?”

  雷安站了起来,“这是自然。王破壳的消息暂时别对外提起,央园那边加强巡逻,王还是幼虫,需更多的食物,这些蜜果一颗也不能浪费。”

  “是。”

  ·

  乡。

  位于特雷比西亚的正下方,一座辉煌的地下城。

  这里生活着许多不喜光的虫子,也滋生着许多不见光的买卖。

  比如:走私蜜果。

  每年都有成吨的蜜果被销毁,销毁途几颗次也在“理之”——虫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蜜果贼”们不再满足于“次”。

  今年就是传了“新鲜果子”的消息,才勾得自由派从路远迢迢的西陆赶来。

  细柴已经等了一个时,约好的“供货商”却迟迟未到。

  他不耐地看向茶座一角,问:“尔格雷,你确定把瓢虫的暗号到了?”

  银发人在地上,脖颈上的项圈还有蓝色电在涌,项圈周围的皮肤暗红一片,散发了一些烧焦的气味。

  “到了。”

  他的声音嘶哑,却并无痛苦的绪。只是长了颈项,把固执地朝一个方向延着。

  像一朵朝阳的向葵。

  细柴冷笑起来。

  “还想逃呢?我告诉你,刚才那一下只是二档,如果我用三档,你的神经索就会被立刻咬断。到时候别说自由,就是命也没了。”

  不,不是逃,是找。

  银发人翕合着鼻翼,贪婪地汲取被地下城过滤的一香气。

  那到底是什么呢?

  那么香,一定非常、非常美味。

  细柴看他没有反应,里生被无视的恼怒。他拿那个圆形遥控,正下其一个钮,银发人继续吃点苦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响。

  “!!!”一声惨叫在不远响起。

  细柴立刻警觉起来,他推开窗户朝下一望,顿时破骂。

  “的,是虫侍!”

  他一把甩掉身上的外套,身迅速革化成虫类原形——是一只长两米过半的竹节虫——然他掀开屋窄的通风钻了去。

  “尔格雷!”

  细柴的声音从通风里穿来,“拖住他们,之到驿站会合。两个时我会下三档,你好在那之前找到我。”

  爬行的静很快从天板里消失。

  “……”

  银发人从地上站起来,然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砰!

  “!”

  楼下的人被吓得尖叫起来,几只怕事的衣鱼当即化原形,用银灰色的鳞片把自己团住,飞快朝着街道下坡滚去。

  “在那!”

  有虫侍发现了银发人。

  银发人没逃,还挑衅地掀翻了路边的一张摊子,引虫侍的注意力。

  虫侍果然被他的嚣张激怒,他们拿着色的长戟冲了过来。

  二十米、十八米……

  银发人估算着他们与自己的距离,以判断逃跑的时机——他当然不会傻到与虫侍正面对上。

  十二、十。

  就是现在。

  银发人脚下一错,他早已看准了方向和道路,在躲避追击这方面,他自信虫侍也抓不住他。

  然而就是那千分之一秒的时候,他逃走的作竟然迟疑了。

  因为他闻到了那个香气。

  来自于虫侍身上,但绝对不是属于他们的香气,它只是附着在他们迂腐的信息素上,被他们当勋章一样招摇。

  为什么会是虫侍?

  锵!

  一道锃亮的银光斜刺过来,砍断了银发人的走神。

  色的长戟拦住了人的去路,虫侍革化的两片颚如钳子一样直冲他的面门!

  作者有话说:攻:真香。

  季闲:我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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