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追妻(3)_燃尽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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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追妻(3)

  声明中的某贺姓导演,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贺臣泽。

  这一操作直接把网友整懵了,跟祁燃传绯闻,可以,跟贺臣泽有一点牵扯,直接工作室发声明。已经不想有关系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而且时莺这工作室经常被人说成是摆设,工作室不怎么发声明和律师函,经常遇到一些很严重的造谣事件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时莺刚被造谣被岑欲包养,愣是不澄清。但是一处理起来时莺和贺臣泽的感情问题,效率奇高。

  有人调侃,干脆别叫时莺工作室,叫时莺贺臣泽专用澄清基地。

  更有趣的事,当天上了两个对照组热搜,一个是“时莺祁燃约会”,一个是“时莺再度澄清与贺臣泽关系”。这两个话题挨在一起,谁是小丑一目了然。

  可能圈内都没人能想到现在贺臣泽这么讨人嫌了。以往哪个明星不想跟贺臣泽传点绯闻,就算不想,也不至于像这样生怕跟他有一丁点联系。

  总之,广场上充满了对贺臣泽的嘲笑声。

  贺臣泽的助理陆霄现在就是非常心虚,因为先前贺臣泽让他负责时莺的公关问题,在时莺有黑热搜的时候撤一撤。他也是好心,看网上的风向不太对,就买了点水军帮一下老板,谁知道时莺小姐这么狠心,看到直接又又又打脸他老板。

  “……”

  陆霄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贺臣泽,“贺导,你最近上网了吗?”

  “?”

  贺臣泽本来最近筛选演员挺忙的,不怎么上网。见陆霄发了这条消息,他登陆上小号看了一眼。还没点开热搜榜,进去之后的推荐就有时莺祁燃的名字。

  他点开热搜,看着两条对比鲜明的热搜紧紧挨在一起,光看标题就觉得刺眼。

  贺臣泽两条都点了进去,晦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平板屏幕。这种被动撇清关系的感受,比当众扇了一耳光还难堪。高高在上仿佛永居神殿的人,也有一天被人看得一文不值。

  男人倒了一杯酒,心里的气没处发时,陆霄突然说,“老板,这也怪我,我看到那么多人说嫂子和祁燃比较配,我不服,就买了水军说你更嫂子更配。”

  贺臣泽:“……”

  他简直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上颚,“你还真是聪明,我当初是怎么把你这个人才招进来的?”

  “……”这是反话吗?

  这可能是这辈子贺臣泽最丢脸的时刻,不知道的还以为水军是他买的。他因为嫉妒时莺和祁燃,幼稚到买水军刷自己和时莺更配。

  陆霄知道老板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说,“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网友很离谱吗?光看脸都知道你和嫂子更有夫妻相,那不是……我没忍住嘛。”

  贺臣泽怔了怔,他翻出一张和时莺的合照,才发现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确实长得越来越像,就连笑起来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也互相影响,贺臣泽有时候发现,自己的某种行为是因为时莺。她不会用毛巾擦脸,用的都是洗脸巾,贺臣泽也跟着习惯。她喜欢用樱花味道的牙膏、青柠味道的沐浴露,贺臣泽也同样如此。

  在时莺离开后,他反而改不掉了。没了她,他再也不能变得跟以前一样。

  他习惯了翻个身就能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可如今每个寂静的夜里,他怀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再也不会眨着晶亮的眼睛对他说“贺臣泽,我只喜欢你”了。

  贺臣泽心空了一块,想到刚刚陆霄说的“夫妻相”,没再跟他计较。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发条微博说水军不是他买的。

  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着,红酒杯旁放着那张两人的合照。上面时莺的笑很甜很甜,可是现在这份笑意开始属于别人。面对他时,她只有无尽的厌恶和抵触。

  夜晚漫长,可贺臣泽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时莺这边睡得好好的,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进组前时莺受岑欲邀请参加宴会,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这样的场合同时出现,而且看上去挺亲密的。

  宴会上都是圈内人,有人注意到岑欲和时莺的衣服好像情侣装,时莺穿了一条蓝色的长裙,波光潋滟,像流动的水波。而岑欲的西装领带也是蓝色的,两种颜色相呼应,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这就是时莺新找的金主?”

  “这不是岑总吗?她怎么总是能找到就这种又好看家世又好又有权有势的金主?”

  “时莺要去开个班,我第一个去听。”

  各种复杂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当事人却没有丝毫反应。不过岑欲显然也发现了衣服上的呼应,“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都没有事先沟通过就穿了情侣装。”

  时莺笑,“那下次你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和你避开。”

  “……”岑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轻笑,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她有趣。他从身后虚揽着时莺的腰,“我带你去认识一些圈内的朋友。”

  时莺在社交这方面一向是游刃有余,她举着酒杯,很快就逗得圈内几个大佬笑个不停,直称她有趣。

  刚聊完,岑欲转过身,“那不是你旧情人吗?”

  贺臣泽正在和一个女人交谈,但其实心思早就不在那儿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岑欲快要碰到时莺背上的那只手,男人脸色沉着,恰好岑欲此时对上他锋利的眼神,轻易地就从里面品出了贺臣泽鲜有的情绪,嫉妒、警告和占有欲。

  岑欲非但不害怕,还朝他扬起了眉头,像是在挑衅。宴会大厅里的人很多,但是此时此刻好像只剩下两个男人,强大的气场撑得现场都觉得压迫感十足。

  时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贺臣泽身边的女孩,然后将所有情绪收敛了起来。好像他和谁在一起,都不会让她的心里起一点波澜。

  “什么旧情人?你想跟他说话,不要拿我当借口。”

  岑欲点点头,“那你就当是我想跟他说话,你是我女伴,总该跟我一起吧?”

  大概是“女伴”两个字触及到了时莺不好的记忆,她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伴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是我在追求你总行了吧?”岑欲笑得痞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时莺根本不当真,“我看你是在追杀我。”

  角落里贺臣泽和圈内有名的金牌经纪人刚聊完,贺臣泽有意将时莺介绍给她,想给两个人牵条线,让他们达成合作。

  时莺是不可能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她工作室基本就是个空壳子,太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经纪人了。

  贺臣泽想,时莺有经纪人以后应该会开心吧。

  他拧着的眉头刚松开,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讨论——

  “原来岑总在追求时莺,两个人看起来真配,还穿着情侣装呢。”

  “你怎么知道的?”

  “刚听到岑总说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追人。”

  贺臣泽像是一瞬间从就天堂到了地狱,旁边的人淡淡说,“贺导眼光这么好,我当然相信你。”

  他一个字都没听见,只看着远方亲密的两个人。

  贺臣泽在帮时莺规划前程,可是他喜欢的女孩却在和别人谈情说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臣泽站在原地,被不知道谁撞到的时莺突然摔倒在他怀里,时莺也吓了一跳。更让人惊吓的是,时莺手上那杯红酒全部倒在了贺臣泽身上。

  贺臣泽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染红了,看起来十分地狼狈。

  “故意的?”他唇角染着淡淡笑意,好像并不生气。

  时莺很不想见到贺臣泽,但是把他衣服弄脏了,自然不好意思。她语气冷硬地解释,“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撞到了。”

  贺臣泽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衣服脏得好,要不然时莺也不会像这样跟他说话。贺臣泽碰瓷道,“这件衣服报废了,时小姐准备怎么处理?”

  时莺抿着唇,“你留个银行卡号,我把钱转给你。”

  贺臣泽垂眸看她,过了好半晌才说,“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多泼两件解气也好。”

  时莺突然抬眼看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贺导还真是大度,那这件衣服我就不赔了。”

  贺臣泽突然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他手上的力气非常大,“时莺,就算你不给我机会,我也不会放手。”

  “所以呢?”

  时莺手上还拿着杯子,只要她现在放手,手里的杯子就会变成玻璃碎片。

  她笑,“贺导,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我手里的杯子,我不爱你的时候,你就像地上的碎片。”

  女人的表情,和他当时说这句话时一模一样。

  贺臣泽心口疼痛难忍,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自尊去求时莺和她和好,可好像自己做得远远不够。他现在很痛苦,那时莺那时候呢,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痛苦?

  他太自以为是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笃定时莺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贺臣泽喉结滚了滚,刚想说一些挽回的话。岑欲突然站到时莺身后,他刚刚有事去了,现在才发现两人站在一起,当然要过来凑个热闹。

  “贺导,你这是在和我女伴做什么呢?”

  贺臣泽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竟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

  岑欲不但扎他的心,还开启了嘲讽模式,“贺导,你之前不是买了很多水军刷时莺和你最般配吗?其实我特别想采访你,被打脸的滋味怎么样?”

  这话说完,现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瓜,什么买水军?

  时莺本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听完也很惊讶地看向贺臣泽,什么水军?他还买水军刷自己和他最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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