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讨个公道_景员外和他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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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讨个公道

  第四十八章讨个公道

  车队在朱家门口停了下来,林父和村长站在头前搀着两位族老,旁边站着林爹爹和景逸。

  朱家院里,正热热闹闹的准备拜堂了,就听见门外震耳欲聋的怒斥响起。

  “朱群!你个王八蛋!你们朱家虐待我女儿,谋害我女儿,好好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送到你家来,两三年功夫被你们磋磨的骨瘦如柴、形容枯槁!你们还要点脸吗!”

  林父大声怒吼,头一个肯定要他出声的。

  景逸紧跟而上,低声跟林父和村长说了两句,得到首肯后,也跟着疾言怒斥!

  “朱群!你眼里还有王法嘛!你如今未得到正妻同意就纳妾,这是犯其一。你娶得新娘子还是个杀人未遂的人犯,这是犯其二!你该当何罪!”

  景逸的话语显然更有力度,林父说完,围观村民只是一个看热闹的心态。但是等景逸说完,咋地,这还牵扯上官司了,还有人命官司。

  人群里就像水煮开了一些,瞬间沸腾了起来。

  院里的朱家人也坐不住了,谁啊这是,嘴可真厉害,惯会胡搅蛮缠。

  朱家人立马出门看,正好今天村长也在观礼,就一起走了出去。

  众人也不管朱父朱母的大声反驳,一个劲儿的发表看法,就连东宽村村长这会儿都打算先听听来龙去脉再做打算,可别被打了老脸,那还有啥威望。

  “就是啊,原来这新媳妇和朱家小汉子来往这么久了,我呸!”

  景逸话音刚落,东宽村的百姓们就又开始嗡嗡嗡地小声讨论起来,无非是不耻啊、这事儿办得难看啊、齐人之福啊之类的。

  “大兄弟,你快说说吧,别老让闺女吃亏。”

  “你闭嘴!”

  景逸说着,还话音一转,把话头递给了更有力度的林父:“爹!您干嘛还替朱家藏着掖着,还给他们留脸干嘛!咱还说他们来道歉就原谅?人家都要另娶了,还是正妻位,这是把咱家的尊严放在地上踩啊!你快跟东宽村的叔叔伯伯们说说啊!叔叔伯伯们,能否让我爹说两句。”

  “休妻?哪里来的休妻?为着什么休妻?我大姐自从嫁过去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止伺候公婆丈夫,还要伺候婆母的侄女,天下天底下有种不要脸的人家吗?大姐刚嫁过去两三个月,她一个未婚女就住到了别人家里跟着已婚的汉子眉来眼去,要脸吗?东宽村各位不应该不认识啊!不就是今天院子里那位新娘子嘛!”

  林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开口缓缓道来:

  “自我家小女刚嫁到朱家不久,她婆母娘家侄女接了过来,接来就接来吧,但是整天还跟朱群眉来眼去的。说我闺女坏话,离间夫妻感情,还让我闺女伺候她!我家小女伺候公婆是天经地义,但凭什么还要伺候跟自己相公不清不楚的婆母侄女?”

  景逸这一刻彷佛影帝上身,痛诉地可谓是声泪俱下,整得东宽村的百姓都以为这是林家大闺女的亲弟弟。

  村里人是最容易被煽动,跟着动情的。你要是跟我来硬的我听不惯,你要是卖惨,那肯定会得到不少人支持,而且这又是朱大户家的热闹,平时在村里也没啥人缘。

  景逸一看时机到了,立马扶着林父给了暗号。

  “当初娶我大姐时候,可是说的好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想问问各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们,你们的女儿、哥儿,嫁到这么一户人家,心里能好受吗!”

  “你小子休得胡言,在我东宽村胡言乱语,污蔑人,你们还想走出这村子吗?”

  “你们林家还敢登门!啊呸!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早就被我儿休了!我们另娶关你们屁事儿!”

  东宽村的村长一马当先开口驳斥,这可不能坐实了传出去,那他们东宽村以后还怎么做人。

  朱父还算能看清形势,一看朱母一开口激得王家庄众人想动手了,赶紧呵斥她闭嘴。

  这一听就是朱母,说出的话,让一个立场的东宽村村长都皱了皱眉。

  “前年初春,河水还没完全化开,天寒地冻的,可怜我乖女儿不辞辛苦去帮她全家洗衣服。结果那恶毒的女人追到了河边言语辱骂她,还把我家秋儿推下了河里想淹死她!幸好有善心的三位好心的良善人帮着捞了上来,我家秋儿记着是宋家的嫂子、刘家的嫂夫郎和谢家的侄子媳妇。在此林岭谢过三位的救命之恩,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这时,恰好当时救人的三位妇人夫郎都在场,猛地被人这么郑重其事道谢,受宠若惊。一个劲儿地说不算什么,大兄弟别客气,谁见着了都得搭把手。

  这下有了证人的回应,东宽村百姓也信了林父七八分。

  “她故意推我女儿落水!我就问,这算不算杀人未遂!这朱家不止包庇杀人犯,还不让我女儿好好休养,百般磋磨,导致她落下了阴寒的病根,不好受孕。不过我女儿念在她是婆母侄女就隐忍不发,反正想着大夫都说了修养好了就没问题。谁知!朱家却要另娶她妻,娶的还是那推我女儿入水的毒妇!他们家想得到美!真欺负我林家没人嘛!欺负我王家庄没人嘛!”

  “各位乡亲,今个儿不是我们王家庄,我们林家过来找茬,实在是他们朱家行事,让人忍无可忍!我们林家没法子了,拼着到官府挨板子,也要去衙门告了这朱家!告了这个毒妇!”

  说到最后,林父声嘶力竭,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就连东宽村的汉子都有些动容,更别提跟过来的王家庄的几个妇人夫郎了,直接哭嚷着说把毒妇交出来,我们要去官府。

  景逸天性冷淡,其实林大姐的遭遇他很难感同身受。

  但是这会儿他搀着林爹爹,看着往日开朗悠闲的林爹爹气得浑身发抖,眼角含泪,自然跟着难受。

  朱家人一看舆论简直一边倒,又慌又乱,要知道这小蹄子娘家这么横,就从长计议了。

  再说朱群,一看众人横眉立目的看着他,立马一步步往回缩,想着让爹娘替自己出头。

  朱父也是,平时在家里摆摆谱倒还行,哪里说得过林父。只能指着朱母了,开始还嫌弃朱母说话粗俗丢人,这会儿也没得挑了。

  “啊呸呸!放你的狗臭屁!你说你女儿被我侄女推到水里,那明明是她自己掉进去的,我侄女想救她而已!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嫁过来干干活怎么了?难道还天天坐着享福吗?!病了不是给她药吃了嘛!贱命一条养不好能赖谁!”

  说着说着来劲了,“还有,我们家已经把她休了!怎么不能再娶了!她就是不孝!无所出!我们哪点没说对!”

  话音还没落,只见林爹爹一个箭步上前,趁着人都没反应过来,左手抓着朱母的衣领,右手抡起来就是“啪啪啪”三个巴掌,声音又响又脆,一看就是使足了力气,可真解气。

  “啊啊啊啊啊!你个贱货敢打我!”

  朱母脸上红肿一片,快被扇懵了,反应过来扬起手就要打林爹爹。

  景逸反应极快,瞬间跑过去护住了林爹爹。朱母的手只擦到了他后背,不痛不痒的。

  这时林父也到了林爹爹另一侧护着,三人身后的王家庄众人也都上前两三步以示威胁。

  景逸先发制人,问东宽村村长:“村长!请问朱家伯母说得你们可认?东宽村娶媳妇就是回来干活的?东宽村娶回来的媳妇病了给服药后就自生自灭?东宽村娶来的女子哥儿都是贱命一条?!”

  东宽村村长现在被这件事儿搞得脑仁疼,面对王家庄小辈的质问也不能胡乱敷衍,“当然不是,这位后生,朱家的这是气头上胡言乱语,我们东宽村最是宽厚待人了。”

  这时候,他也不能装聋作哑了,谨慎地问起林家的态度。

  林父跟族老和村长对视一眼,然后跟景逸说,“小逸,你来说。”

  景逸朗声发言:“东宽村的村长伯伯,我们不想如何,只想讨回公道!第一,红花交给我们,我们要报官;第二,朱家口口声声说休妻了,理由是无所出,可是大源历法规定,五年无所出才可休妻,大姐嫁进朱家成亲至今没有三年,我想问,怎么休得妻!第三,既然休不了妻,大源历法规定,凡是纳妾者必得正妻同意,不然可告夫家宠妾灭妻!”

  这回东宽村的人可看出来,这小后生确实来者不善,而且句句在理,嘴皮子利索,又似念过书,扯上了什么大源历法,这可不好办啊!村子里的家事谁还上衙门去处理啊,又没出人命。

  朱家人一听要去衙门告他们,立马怂了,哭哭啼啼地让村长给他们做主。

  他们确实没有休书,而且也刚知道这情况休不了妻,之前一直以为娶回来想休就休呢。

  东宽村村长只想甩袖就走,不想在这儿丢人了,但是自己村民,也不能让人家真告了官。

  “各位,各位,咱们有事儿好商量,我们理解你们疼女儿的心情。不过鱼死网破对咱们两个村都没啥好处不是,真要告了官,我们村的名声坏了,于咱们两村的关系也不利。就是你们自己村子也要得个“狠厉、不好相与”的名头不是。”

  他一看王家庄的村长、族老似有动容,异想天开地说到:“这样,让朱家立马退了这门亲,让朱群去王家庄再把秋英这闺女请回来,朱家给她道个歉,你们看如何?保证再也不让红花那丫头登朱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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