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夜（10）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家常，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慈和医院的停车场处，
“行，那你们上去吧，我、我也就回去了。”王晨把袋子递还给秦晓天，小声对他道：“来，帮你姐拿着。”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王晨会说这句话，秦晓岚还是难掩眼神中的失望之色：“恩、好，那你路上小心吧。”
这时秦晓天突然拉住了王晨的手打断了秦晓岚，急声道：“不嘛！王晨哥哥我想给你打针！你别走好吗？”
“晓天！”秦晓岚生气地皱着眉，低声喝道。
“姐！”秦晓天很害怕秦晓岚的视线，他躲在了王晨胳膊后面，但是仍然没有撒开拽着王晨胳膊的手。
王晨并没有面带疑问，反而是略显兴奋地低头对秦晓天说道：“打针？这次会了？”
“恩！”秦晓天又猛点着他的小脑袋。
“不行！”秦晓岚急喝道。
“哎呀，没事！”
突然，这时一阵“叮铃铃铃！”的手机铃音响起。
“先接。”王晨对秦晓岚示意着。
秦晓岚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啊？我就在咱们院楼下呢，什么？恩、恩Ｃ的好的！马上就上去！”
看到秦晓岚挂了电话，王晨忙问道：“怎么了？”
“有点事，很忙，我要赶紧回去了！”
秦晓岚一把拉住秦晓天的手，低声急道：“晓天，走啦。”
可是秦晓天还拉着王晨的手不放，秦晓岚见状，有一点生气的道：“听话！”
王晨能感觉到秦晓天拉着他的手非常用力，这么长时间不见秦晓天，其实王晨心里也是有点想他的，于是便对秦晓岚笑道：“晓岚，没事，我带会儿他，你先上去吧。”
秦晓岚听到王晨突然这么说，心中自然是高兴得紧，但她也的确是怕王晨有事，所以犹豫了一瞬，问：“那你单位？”
“就这么一会儿，没事的。”王晨微笑道。
“恩，那好，晓天，不许给王晨哥哥捣乱，等下到值班室等我知道吗？”
秦晓岚蹲下对秦晓天严声道，见秦晓天点了点头，她便笑着看了王晨一眼，转身往医院跑去了。
看着秦晓岚转身的背影，王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好像事情并没有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和秦晓岚的关系发展成了这样。
“好麻烦，真的好麻烦！”王晨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然后低头对秦晓天问道：“晓天，这次你确定不会再给我扎出血吧？”
听王晨这么说，秦晓天一下子笑的露出了两颗大门牙：“肯定不会！王晨哥哥咱们走吧！”
王晨其实是很讨厌来医院的，因为他不喜欢充斥在空气中的药水味，那种味道就像是“死亡”的气息，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好的回忆。曾经王晨后脑勺被挨过一击重锤，当时他直接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再醒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眼前的人是谁。
医生说他出现了短暂失忆症，过几个小时就会好，这把刘珊珊吓得都给急哭了，后来王晨思维清晰后，周思佳跟他说，王晨倒下之后，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在往外渗血，真的是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王晨那次受伤在医院观察了20多天，因为出现了短暂失忆，所以医生在确定王晨脑部没有任何损伤之后才让他出院，自那之后，王晨一闻见消毒水、酒精味，就会开始焦虑。
这时的“心胸外科”护士值班室没有别人，只有他和秦晓天两个人，这没有走廊中那么大的气味，所以王晨在这里坐着心情还是比较稳定的。秦晓天这时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翻出来一瓶葡萄糖，抱过来给王晨看：“王晨哥哥，就给你打葡萄糖吧！”
这一看就是秦晓天偷偷藏起来的，王晨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行！来吧。”
秦晓天从书包夹层拿出来一根一次性针管，然后麻利地撕开包装，从葡萄糖瓶子里抽了半针管左右，接着往上推了推，这是为了挤出针管中的残存空气。
看着秦晓天如此“熟练”的动作，王晨把左胳膊放在了桌上：“来。”
秦晓天从抽屉中拿出一根皮筋给王晨系在了大臂上，然后坐在了王晨对面有点紧张的道：“王晨哥哥，那我打针了？”
看着秦晓天像个“小大人”似的，王晨点了点头。
秦晓天凑近了王晨，在小臂一根血管凸起的位置擦了擦酒精，之后针头对准了那根血管，干脆地扎了进去。
“嘶！”王晨疼得咧了一下嘴。
但是随着秦晓天慢慢地推针，他发现其实没有上次那么疼，刚才的那下疼痛可能是心理作用。秦晓天的小手一点点地推着针筒，动作非常稳定、自信，完全不像一个10岁出头的孩子。王晨心想，肯定秦晓岚的胳膊没少让他“练”。
虽然注射的速度比较慢，但是也就10秒钟的事，秦晓天左手拿酒精棉压住针尖，右手“嗖”地一下把针头拔了出来。
“怎么样啊王晨哥哥？”
王晨拿手按住棉花，轻轻翻开看了看针眼，出血量非常少，和护士打针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两个月之前他还把王晨胳膊扎流血了，想不到这才两个月秦晓天就能把“打针”练会，可能冥冥之中注定他未来就是要当医生吧。
“可以啊！晓天！比上次强太多了！”
“嘿嘿！”
此时，在李焕的车上。
“滴滴滴！嗡嗡嗡！滴滴滴！”
周思佳掏出手机一看是宋明来电，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李秘书会意地关了电台音乐，刘珊珊和乔飞也不再聊天，而是安静了下来。
“思佳，怎么回事啊，王晨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宋明带着一丝不悦地情绪说道。
“哦，队长，他手机坏了！”
“你们在哪呢？”
“刚从‘大菠萝’出来，正打算往回走呢。”
“行，赶紧回来，有个紧急会！”
“是！收到！”
周思佳挂了电话对李秘书说道：“得！短暂的休假结束了，咱们掉头吧，别去了。”在王晨和秦晓岚走后，周思佳提议去KTV唱歌，现在临时有紧急会议，唱歌只能作罢。
李秘书打了个左转向掉头，刘珊珊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说是紧急会议。唉，我给晨儿发短信…”周思佳边编辑信息边回道。
【宋队来电，紧急会议，收到回复。】
王晨听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周思佳发来的短信。
“今天开会？出什么事了？”王晨心想道，然后回了周思佳一个“复”字。
王晨拿海绵使劲擦了擦针眼，站起来对正在找东西的秦晓天说：“晓天，哥哥有任务，需要回去了。”
“啊？”秦晓天的脸色一下低沉了下来，“才打了一针。”
“什么、什么叫才打了一针？那你还想打几针？”
“前天我给姐姐打了三针呢。”
“什么！”王晨吃惊的喊道。
他蹲在秦晓天旁边正色说：“晓天，你听哥哥说，不许再给姐姐打针了，因为打针很疼，知道吗？”
“可姐姐说不疼啊…还夸我打得好。”
“那是因为姐姐爱你，你爱不爱姐姐？”
“爱！”
“那就别给姐姐打针了，听话。”
秦晓天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情愿，但他懵懵懂懂能明白“爱”是什么意思。
王晨站了起来正要跟秦晓天告别，突然开门进来了一位护士。
她看到值班室内有人，先是一怔，然后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秦晓天，便对秦晓天笑道：“晓天？回来啦？”
“恩，静静姐姐。”秦晓天很喜欢张静，因为张静经常教他一些医务知识，比如打针这件事就有张静的不少“功劳”。
之后张静的目光落到王晨身上，
“王晨？”
眼前的护士竟然认识自己，让王晨很是惊讶：“恩对，你？你认识我？”
“晓岚刚回来上班那段时间你不是天天送吗？”张静笑道。
“哦！对对。”
“就你俩吗？晓岚呢？”
“那会儿她说有急事就先上来了，你没见？”
“我刚‘下台’，那可能是一床有紧急情况，刚才没见一床的病人。”
“哦，好吧。”王晨点了点头，继续道：“同志，我现在要立刻回单位，晓天你能照顾一下吧？”
张静听王晨这么说，便想帮秦晓岚留住他：“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这就走了？不等晓岚吗？”
王晨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跟她说声抱歉吧，单位急事，谢谢！”
张静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恩，那好吧。”
王晨见张静同意了，便回过头来对秦晓天伸出了拳头：“晓天，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记住了，王晨哥哥。”秦晓天也伸出拳头来跟王晨碰了一下，之前王晨跟秦晓天说过，男人之间的约定要说到做到，碰了拳就不能反悔，所以秦晓天对碰拳显得很在乎。
“那我走了，你乖。”王晨揉了揉秦晓天的头。
“好，王晨哥哥再见！”
“同志再见。”王晨对张静也礼貌的说道。
张静点了点头：“恩，再见。”
看王晨走出了值班室，张静过来到秦晓天旁边坐下小声问道：“刚才你们说约定什么呀？”
秦晓天一笑，对着张静“正经”道：“静静姐姐，我能给你打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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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们上去吧，我、我也就回去了。”王晨把袋子递还给秦晓天，小声对他道：“来，帮你姐拿着。”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王晨会说这句话，秦晓岚还是难掩眼神中的失望之色：“恩、好，那你路上小心吧。”
这时秦晓天突然拉住了王晨的手打断了秦晓岚，急声道：“不嘛！王晨哥哥我想给你打针！你别走好吗？”
“晓天！”秦晓岚生气地皱着眉，低声喝道。
“姐！”秦晓天很害怕秦晓岚的视线，他躲在了王晨胳膊后面，但是仍然没有撒开拽着王晨胳膊的手。
王晨并没有面带疑问，反而是略显兴奋地低头对秦晓天说道：“打针？这次会了？”
“恩！”秦晓天又猛点着他的小脑袋。
“不行！”秦晓岚急喝道。
“哎呀，没事！”
突然，这时一阵“叮铃铃铃！”的手机铃音响起。
“先接。”王晨对秦晓岚示意着。
秦晓岚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啊？我就在咱们院楼下呢，什么？恩、恩Ｃ的好的！马上就上去！”
看到秦晓岚挂了电话，王晨忙问道：“怎么了？”
“有点事，很忙，我要赶紧回去了！”
秦晓岚一把拉住秦晓天的手，低声急道：“晓天，走啦。”
可是秦晓天还拉着王晨的手不放，秦晓岚见状，有一点生气的道：“听话！”
王晨能感觉到秦晓天拉着他的手非常用力，这么长时间不见秦晓天，其实王晨心里也是有点想他的，于是便对秦晓岚笑道：“晓岚，没事，我带会儿他，你先上去吧。”
秦晓岚听到王晨突然这么说，心中自然是高兴得紧，但她也的确是怕王晨有事，所以犹豫了一瞬，问：“那你单位？”
“就这么一会儿，没事的。”王晨微笑道。
“恩，那好，晓天，不许给王晨哥哥捣乱，等下到值班室等我知道吗？”
秦晓岚蹲下对秦晓天严声道，见秦晓天点了点头，她便笑着看了王晨一眼，转身往医院跑去了。
看着秦晓岚转身的背影，王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好像事情并没有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和秦晓岚的关系发展成了这样。
“好麻烦，真的好麻烦！”王晨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然后低头对秦晓天问道：“晓天，这次你确定不会再给我扎出血吧？”
听王晨这么说，秦晓天一下子笑的露出了两颗大门牙：“肯定不会！王晨哥哥咱们走吧！”
王晨其实是很讨厌来医院的，因为他不喜欢充斥在空气中的药水味，那种味道就像是“死亡”的气息，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好的回忆。曾经王晨后脑勺被挨过一击重锤，当时他直接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再醒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眼前的人是谁。
医生说他出现了短暂失忆症，过几个小时就会好，这把刘珊珊吓得都给急哭了，后来王晨思维清晰后，周思佳跟他说，王晨倒下之后，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在往外渗血，真的是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王晨那次受伤在医院观察了20多天，因为出现了短暂失忆，所以医生在确定王晨脑部没有任何损伤之后才让他出院，自那之后，王晨一闻见消毒水、酒精味，就会开始焦虑。
这时的“心胸外科”护士值班室没有别人，只有他和秦晓天两个人，这没有走廊中那么大的气味，所以王晨在这里坐着心情还是比较稳定的。秦晓天这时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翻出来一瓶葡萄糖，抱过来给王晨看：“王晨哥哥，就给你打葡萄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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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天从书包夹层拿出来一根一次性针管，然后麻利地撕开包装，从葡萄糖瓶子里抽了半针管左右，接着往上推了推，这是为了挤出针管中的残存空气。
看着秦晓天如此“熟练”的动作，王晨把左胳膊放在了桌上：“来。”
秦晓天从抽屉中拿出一根皮筋给王晨系在了大臂上，然后坐在了王晨对面有点紧张的道：“王晨哥哥，那我打针了？”
看着秦晓天像个“小大人”似的，王晨点了点头。
秦晓天凑近了王晨，在小臂一根血管凸起的位置擦了擦酒精，之后针头对准了那根血管，干脆地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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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秦晓天慢慢地推针，他发现其实没有上次那么疼，刚才的那下疼痛可能是心理作用。秦晓天的小手一点点地推着针筒，动作非常稳定、自信，完全不像一个10岁出头的孩子。王晨心想，肯定秦晓岚的胳膊没少让他“练”。
虽然注射的速度比较慢，但是也就10秒钟的事，秦晓天左手拿酒精棉压住针尖，右手“嗖”地一下把针头拔了出来。
“怎么样啊王晨哥哥？”
王晨拿手按住棉花，轻轻翻开看了看针眼，出血量非常少，和护士打针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两个月之前他还把王晨胳膊扎流血了，想不到这才两个月秦晓天就能把“打针”练会，可能冥冥之中注定他未来就是要当医生吧。
“可以啊！晓天！比上次强太多了！”
“嘿嘿！”
此时，在李焕的车上。
“滴滴滴！嗡嗡嗡！滴滴滴！”
周思佳掏出手机一看是宋明来电，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李秘书会意地关了电台音乐，刘珊珊和乔飞也不再聊天，而是安静了下来。
“思佳，怎么回事啊，王晨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宋明带着一丝不悦地情绪说道。
“哦，队长，他手机坏了！”
“你们在哪呢？”
“刚从‘大菠萝’出来，正打算往回走呢。”
“行，赶紧回来，有个紧急会！”
“是！收到！”
周思佳挂了电话对李秘书说道：“得！短暂的休假结束了，咱们掉头吧，别去了。”在王晨和秦晓岚走后，周思佳提议去KTV唱歌，现在临时有紧急会议，唱歌只能作罢。
李秘书打了个左转向掉头，刘珊珊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说是紧急会议。唉，我给晨儿发短信…”周思佳边编辑信息边回道。
【宋队来电，紧急会议，收到回复。】
王晨听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周思佳发来的短信。
“今天开会？出什么事了？”王晨心想道，然后回了周思佳一个“复”字。
王晨拿海绵使劲擦了擦针眼，站起来对正在找东西的秦晓天说：“晓天，哥哥有任务，需要回去了。”
“啊？”秦晓天的脸色一下低沉了下来，“才打了一针。”
“什么、什么叫才打了一针？那你还想打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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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姐姐说不疼啊…还夸我打得好。”
“那是因为姐姐爱你，你爱不爱姐姐？”
“爱！”
“那就别给姐姐打针了，听话。”
秦晓天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情愿，但他懵懵懂懂能明白“爱”是什么意思。
王晨站了起来正要跟秦晓天告别，突然开门进来了一位护士。
她看到值班室内有人，先是一怔，然后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秦晓天，便对秦晓天笑道：“晓天？回来啦？”
“恩，静静姐姐。”秦晓天很喜欢张静，因为张静经常教他一些医务知识，比如打针这件事就有张静的不少“功劳”。
之后张静的目光落到王晨身上，
“王晨？”
眼前的护士竟然认识自己，让王晨很是惊讶：“恩对，你？你认识我？”
“晓岚刚回来上班那段时间你不是天天送吗？”张静笑道。
“哦！对对。”
“就你俩吗？晓岚呢？”
“那会儿她说有急事就先上来了，你没见？”
“我刚‘下台’，那可能是一床有紧急情况，刚才没见一床的病人。”
“哦，好吧。”王晨点了点头，继续道：“同志，我现在要立刻回单位，晓天你能照顾一下吧？”
张静听王晨这么说，便想帮秦晓岚留住他：“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这就走了？不等晓岚吗？”
王晨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跟她说声抱歉吧，单位急事，谢谢！”
张静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恩，那好吧。”
王晨见张静同意了，便回过头来对秦晓天伸出了拳头：“晓天，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记住了，王晨哥哥。”秦晓天也伸出拳头来跟王晨碰了一下，之前王晨跟秦晓天说过，男人之间的约定要说到做到，碰了拳就不能反悔，所以秦晓天对碰拳显得很在乎。
“那我走了，你乖。”王晨揉了揉秦晓天的头。
“好，王晨哥哥再见！”
“同志再见。”王晨对张静也礼貌的说道。
张静点了点头：“恩，再见。”
看王晨走出了值班室，张静过来到秦晓天旁边坐下小声问道：“刚才你们说约定什么呀？”
秦晓天一笑，对着张静“正经”道：“静静姐姐，我能给你打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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