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敢问太傅,何为忠臣,何为佞臣,又_男扮女装的我,竟然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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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敢问太傅,何为忠臣,何为佞臣,又

  第178章敢问太傅,何为忠臣,何为佞臣,又何为君!

  荀旷,姚老夫子等在讲堂内的人也好,或是周围在其他方向的人也好,齐刷刷看向了哗然所在。

  这之中自然包括苏长安,还有夏凤翔他们。

  只见就在外边的学子中,牧序以及太傅杨善长两人走在学子们让出的那条路上。

  杨善长身后跟着米婉君米大人。

  姚元载皱起眉头:“杨善长怎么来了!”

  荀旷也是皱眉疑惑,因为每次有文会之类的事情,苏文清以及杨善长是必定邀请的,但两人都是拒绝。

  可是万万没想到杨善长这次竟然来了!?

  “献佞偻叟,何面来此!”有一名老夫子看到杨善长当即碎骂出声。

  “牧祭酒亲邀?不应该啊,还是这杨善长自愿来的。”又一名先生如此开口。

  “今日喜事,此人一来,莫名腌臜!”便是从来话语很少的赵老夫子当下也是直接说了这样一句。

  “牧序老匹夫竟然带了他来!哼!”一名老夫子一声冷哼后,直接站起身就打算走人。

  却是被身边人所阻拦:“若和,先看看再说。而且他杨善长也受了邀请函你又不是不知道,也许就是这这老东西知道今日皇后娘娘讲学,所以才来的。”

  那老夫子闻言,立马说道:“与他一处讲堂之下,辱我一身文胆!”

  说罢,一挥衣袖,直接离开。

  其余夫子先生看到,一些纷纷再去阻拦,一些却是一脸愤懑看着杨善长。

  夫子先生们如此

  一腔热血的学子们更是满脸愤愤!

  “狗闻到有好吃的,自己跑来了还真是条好狗,不过怎地没带他身后那条独眼狗呢!”

  “要不说人家能做到这么大官位呢,脸皮厚的比咱们京城城墙都厚!”

  “瞧瞧,瞧瞧各位,那些个平日里跟这样杨家的狗儿们,看到自家主子来了,尾巴都摇起来了。”

  “怎地长安小姐没来,杨善长来了!”

  “看到就恶心!想当年玄成公何等清廉刚直之人,竟然被此人打上奸佞名号。呸!!”

  ……

  学子们之中许多皆是如此,一脸怒气。

  这也难怪,如今太后党被连根拔除,学子们愤恨之人唯有杨善长及其杨党众人。

  加之太后党所做事情人神共愤,实在是让学子们怒不可遏,想到与那太后党的人无二的杨党之流,学子们更是默认诸如那样的事情杨党必定也做了!

  更何况,杨党这几年铲除异己,其中许多忠良虽然都被保了下来,却是全部或是流放或是贬职。

  再加上这三年来,杨党操控科举,国子监内或是寒庶出身,或是忠厚权贵人家出身的,皆是早已经不满杨党很久。

  每每提起杨善长,杨国富等杨党众人,都只觉得晦气!

  只是

  有人愤怒。

  自然也有许多人看到杨善长来了,满心欢喜!

  毕竟不少学子早就绑上了杨党这颗大树,自然一个个的纷纷凑上前,想着能让这位太傅记住他们。

  至于说如今,太后党没了,杨国富被贬职的事儿

  在他们看来,太傅安然无恙,杨党无恙!

  鄢景卿等也来了今夜这讲学的官员,此时自然是纷纷站起身朝着杨善长迎了过来。

  至于诸如张沽等人,虽然不满,但总归不是那些学生们,或是那些为人刚直的夫子先生们,虽然不去主动迎接,却是站起身以下官迎上官礼仪纷纷行礼。

  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鄢景卿等几名杨党官员,十分热情的凑上前,尤其是鄢景卿更是不去理会周围人目光,伸手小心搀扶着杨善长:“老爷子要来,怎地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杨善长对于周遭那些完全一副要杀了他,要吃了他的目光毫无所谓,笑着看了眼鄢景卿后说道:“不用扶。”

  说罢,杨善长扫了眼讲堂内众人,纷纷作揖行了礼后笑着说道:“老夫因要做些事情,所以就来了,诸位不必理会我。而且我也许久没见过如此多的学子们了,这些孩子们啊,可全是我大夏的栋梁啊。”

  这么说着,杨善长又扫了一圈讲堂之外的学生们,笑着看向牧序:“教的好啊。意气风发少年郎,一眼望去,如是我大夏未来一座座大山一般站着,如此盛景,我大夏何愁不更上一层楼。”

  牧序依旧乐呵呵:“那可不,不然陛下能把国子监给了我?”

  说罢,牧序作出个请的姿势。

  杨善长笑着朝着牧序所指的那位置走去。

  而周围听到这宛如透着浩然正气的话语,立马恶心作呕。

  而那些阿谀奉承之人,立马就是马屁跟上。

  “学子们固然重要,但也少不得太傅您.还有祭酒大人您二位的阻拦风雨之功劳呀。”

  “是啊,是啊,太傅为这些学子们遮风挡雨,祭酒大人为学子们授学,两位乃是我大夏之山脊啊。”

  ……

  鄢景卿等人毫不吝啬赞许语言,对于周遭鄙夷目光,还有那些碎语浑然没听到一样,满脸谄媚。

  杨善长看着看向牧序:“你听听这些人说的,我们都要上天喽。”

  牧序立马笑嘻嘻起来,而后拉着杨善长朝着那讲堂最上边位置走去。

  杨善长一步步朝着前面走去,许多神情复杂目光聚焦于他身上。

  那老人看似身形佝偻,却犹如一座巍峨高山,明明便在身前,却是仿佛无人可撼动一般,面带笑容,目之所及,如看蝼蚁,蝼蚁叫声如何能入得了他的耳中。

  来到位置上,杨善长看向姚老夫子等人拱手作揖道:“诸位,许久未见。”

  许多夫子先生不屑与之打招呼,所以置之不理。

  一边鄢景卿等人看到,就要说什么。

  但是姚老夫子却是皱眉抢先道:“太傅驾到,倒是让这小小国子监讲堂蓬荜生辉了。不过今日讲学,或会变为学子们询问我等许多事情的讲学,到时候若有学子问太傅问题,也烦请太傅莫要拒绝了,当不吝而教授。”

  杨善长笑着点点头:“应是如此。”

  姚老夫子不多说什么。

  杨善长也是不啰嗦什么,坐了下来,且朝着鄢景卿等人说道:“你们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吧,莫要扰了秩序。”

  鄢景卿等人纷纷作揖就要离开。

  米婉君自然也在其中。

  不过杨善长看着米婉君道:“婉君在我身边。”

  米婉君听到,心中一喜,立马一脸欢喜的站在杨善长身边。

  这让鄢景卿怔了怔,微微皱眉后朝着自己位置走去。

  心中想着怎么米婉君突然得了老爷子喜爱了,莫不是今天老爷子让他做的事儿做得很出色?但不就是去给苏长安送个东西,能办的多出色啊!

  牧序笑着看向杨善长:“伱坐着,我去办事儿。”

  杨善长笑着说道:“你自便就好,无需管我。”

  牧序马上看了眼荀旷招了招手,示意跟着他走。

  荀旷见到,立马跟着牧序朝着讲堂后边走去了。

  姚老夫子等人看到,不去理会,只是脸色稍有难看保持着沉默。

  牧序回来了,大局就要牧序管着了。

  至于杨善长为何来,他们起初好奇,但是现在懒得想了,来都来了,能怎么办

  而从杨善长到来后开始

  讲堂内外的人们私下窃窃私语声音更多了许多。

  柳轩皱着眉头看着台上杨善长,还有那一脸嘚瑟的米婉君:“晦气,晦气啊。”

  李子玉汗颜,无奈叹口气道:“我的错,或许我就不该去去送,而且”

  说到这儿,李子玉看着自己的舅舅米婉君,一脸羞愧神色:“哎”

  晏殊笑着说道:“你不去送,便是我去送。太傅要来,除了天子,谁也拦不住。子玉莫要如此,而且米大人是你舅舅,这事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柳三白也在一边说道:“非己所愿,如何言论。李子玉,咱们这几个里,就属你最矫情,最爱牛角尖!”

  众人听闻,纷纷笑了起来,李子玉无奈摇头。

  一边魏子健说道:“不过,你们看米大人那样子,哎.别人坐着他站着,但是他那样子好像他是坐着的那人一样,可怜可叹可悲啊。”

  李子玉毫不掩饰的看着米婉君直接骂道:“奸佞奉承之徒,皆是如此模样!”

  ……

  同时,就在柳轩他们不远处。

  魏安明紧锁眉头道:“这老货竟然也来了,还真是老天给我机会!”

  李维马上问道:“安明,你要干啥不重要,但是一定要跟我说啊,我陪你,不然你傻了吧唧出事儿可咋办。”

  左绍翁轻轻打了下李维,然后看向魏安明:“今日乃是讲学一事,皇后娘娘讲学不可乱来。”

  魏安明捏紧拳头,看着杨善长的模样,就想到自己父亲离京时候,杨党那些人特意跑到门口冷嘲热讽的画面,如此,脸上更加愤愤。

  ……

  便是在苏长安与夏凤翔他们所在的地方周围,许多人学子固然不敢大声言论,却也是窃窃私语。

  夏凤翔看了眼苏长安:“我说对吧,他肯定要来。不过.还把米婉君也带来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苏长安看着夏凤翔无奈一笑,想了一下后说道:“你都写下一句,卿何不让你享用了。不急才怪。”

  夏凤翔马上说道:“我说的可是我俩,不是我一个人!”

  说罢,夏凤翔看了眼跟着牧序追过去的荀旷:“牧大祭酒估计这会儿着急喽。”

  但是说完,夏凤翔看向苏长安说道:“你别想着这么多人在,所以觉得应该出去之类的,知道了吗?这是牧序自找的,何况你现在已经在许多人眼中是皇后娘娘,该有的架子必须要有。所以现在咱俩就看着他们会闹什么样的事儿出来。”

  苏长安点点头:“你说了算,谁让你最大呢。”

  夏凤翔‘哼’了一声,但是略微想想,却是扭头看向苏长安:“又说下流话是不是!”

  苏长安发现被看穿了,当即笑了起来。

  不过

  这两人这边这样打闹呢。

  周围人看到他们两人嬉笑打闹场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现在的苏长安还有夏凤翔模样,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忍直视场面,当下两人嬉嬉笑笑互相打闹

  那画面

  实在是太“凄美”了!

  但此时

  荀旷一脸讶然看着自己老师:“皇后娘娘真不来?”

  啪的一下!

  却是牧序踹了荀旷一脚:“再大声点儿!”

  荀旷马上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老师,若是娘娘当真不来,这.”

  说到这儿,荀旷看向讲堂内外那般多的人:“这场面不好收拾啊,这里面许多人全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啊。而且,太傅应该也是吧。”

  牧序点点头:“那老比登玩了我一手,应该是猜到了我会去他府上看乐子,所以专门等着我去了后,拉着我一起过来了。但也亏了他知道自己名声差,需要我打掩护才能进了国子监。不过这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这老东西等下要玩点儿东西出来,但不妨碍讲学。现在重要的是.”

  当说到这儿,牧序却是看到了姚老夫子与水云先生一同走了过来。

  于是马上说道:“荀旷,让你请皇后娘娘来,你怎地就是请不来呢?为师乃科举主考官,何其忙,你竟然这些事情还要为师去做!”

  荀旷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后,马上回头。

  因为猜到了自己老师突然推锅给自己,那肯定是有人来了。

  水云先生无奈摇摇头:“祭酒大人莫要说了。”

  牧序尴尬一笑,在水云先生这儿,他还真不好意思嬉皮笑脸,毕竟水云先生小师妹来着。

  姚元载却是根本懒得理睬牧序,看向荀旷道:“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吧,回去后,我跟大家说暂且开始,等热闹了,在跟大家如实相告就好。”

  牧序追问:“你说啥了。”

  姚元载瞪着牧序,但还是将刚刚自己说的法子,重说了一遍。

  牧序闻言,一拍大腿,然后一脸诚恳:“妙!国子监果真不能没了你姚元载啊。”

  姚元载白了眼牧序,冷哼一声。

  但是牧序想了下后说道:“不过,娘娘也没完全说不来,只是说要看情况,所以咱们就照着你说的先开始,之后等些时候后,娘娘若还没来,我到时候与大家承认错误就好了,这事儿可轮不到你姚元载背锅。”

  姚元载不说什么,但点点头:“把背锅二字去掉,本就是你的错!”

  牧序嘿嘿一笑,“我学生背锅,我学生背锅。”

  荀旷看向自己老师,一脸不乐意,但看到牧序抬脚,马上跑了。

  姚元载摇摇头看向牧序问道:“杨善长今日来,是有什么目的?”

  牧序笑着点点头:“得罪陛下跟皇后娘娘,跑来演戏了。”

  说罢,牧序朝着讲堂内走去。

  姚老夫子还有水云先生愣了愣,得罪陛下跟皇后娘娘了?

  此时此刻的讲台之内,倒是因为再坐不是大儒夫子先生,便是朝中官员缘故,所以秩序倒是稳定。

  可讲台之外,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声音嘈杂,有些混乱。

  牧序一路走到讲堂中间,看向所有人。

  众人看到牧序样子,就看出这位祭酒大人是要说些什么,纷纷噤声,饶是讲台外面的人,也是一传十十传百下,纷纷不再出声。

  牧序见四下安静了,立马朝着八方作揖行礼。

  众人看到,纷纷回礼。

  而后,牧序才开口说道:“今日之讲学,为缓诸位学子科举之后凝重紧张心境而设,用咱们皇后娘娘的话讲就是‘我非才学之人,无德无能能为同辈中人讲学,但学问一事自古皆有论学一说,故而大家做起来一起聊聊天谈谈学问,总之侃侃而谈一番。’”

  “所以,今日之讲学,众人皆可畅所欲言。不过娘娘事务繁忙,宫中琐碎之事,还有大小外事诸多,怕是无法及时赶到,故而,刚刚姚老夫子还有水云先生提议,不如我等现行开始,学问一事,可畅所欲言,言心中所惑,我等这些活得久了点儿的人,多读了两本书的人,知道呢,就给大家说说,不知道呢,咱们一块儿议议。何况今日太傅可在呢,他的学问可厉害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各位。”

  “当然.若是有佳作,也可诵出,更可比试比试,姚老夫子与水云先生还拿出了一些彩头出来,送给做出佳作之人。我等如此,等皇后娘娘来了,也是热闹起来了,瞧我们如此,说不定娘娘的病疾也会好上许多。”

  牧序这话说的很是精妙。

  吹嘘了一波苏长安之后,也是道出了苏长安很忙,来得要晚一些,虽然没说可能不来了,但也许来不了,毕竟这么忙。

  可大家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聊聊,何况杨善长在呢,大家要问问题多找找杨善长。

  可以说把苏长安摘了出来。

  把杨善长弄了进来。

  潜移默化的给人感觉,苏长安今晚就算来不了,但是杨善长在呢,随便你们折腾。

  杨善长自然听出了牧序这一下子就还了自己小坑他一手的礼,笑了笑后,不多说什么。

  不过

  下面学子们却是一下子喧嚣起来。

  但是众人也不觉得怎么样,毕竟祭酒大人说的话合情合理,且天衣无缝。

  只是

  远处的夏凤翔看向苏长安:“你说了?”

  苏长安摇摇头并且说道:“牧序拍我马屁呢。”

  夏凤翔笑了一下。

  但是夏凤翔才要说什么

  牧序继续说道:“众位刚刚参加完科考,题目一事无所谓是否隐瞒,也可提出今年科举题目,总之,今夜,畅所欲言,无可不论,无可不说。”

  就在牧序话音才落,人群中却是响起一声:“祭酒大人所言可真?”

  闻言,所有人目光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就在外面的学子中的魏安明,却是直接走出人群,左绍翁与李维想要阻拦,却也被他挣脱开。

  并且径直走到了堂内。

  牧序看到魏安明,笑着说道:“跟你爹一个德行!回去回去,回去听别人说。”

  魏安明看着牧序说道:“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傅大人。”

  牧序闻言,心里想着果然跟他爹一个德行!

  而众人听到魏安明是要向太傅问问题,纷纷一怔。

  不过魏安明不去给这些人想的时间,直接看向太傅,拱手作揖后说道:“敢问太傅,何为忠臣,何为佞臣,又何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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