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她唇瓣亲吻过他的心,最后一次拥抱爱人_安小七战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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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她唇瓣亲吻过他的心,最后一次拥抱爱人

  为什么,她死而复生?

  为什么,她明明活着,却整整十三年都没有出现?

  为什么,直到他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她才肯出来见他?

  因为怜悯么!

  南向晚本以为,十三年后,她可以平静面对眼前这一切。

  但,她高估了自己。

  她眼睫微垂,看着面前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男人,

  因为瘦,他的五官更加深邃立挺,他仍然英俊,但生命已经被判了死刑。

  她想到,他的时日不多,一颗心便不可抑止的抽疼起来。

  这个,曾在她满身狼藉时给了她救赎的男人,他竟然会有一天倒下。

  她眼眶湿润的厉害,眼泪一颗一颗溅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骨上,嗓音是难掩的潮湿以及沙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鼻梁骨,却砸进了他的心里。

  楚辞笑着落下了眼泪。

  他眼泪不似南向晚那般汹涌,只在眼角有些湿润,通红的凤眸也因为这点湿意显得分外妖致。

  他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但到了嘴边,却一句话又说不出来。

  他只是这样寂静无声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描画她的样子,他想记住她的样子。

  不相信鬼神,这一刻,他那么盼望有来生。

  他想,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要先遇见她,把最浓烈的爱都给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晚晚~”他虚弱的开了口,“你来的不晚,至少在我临终前,还能看一看你的样子,这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能最先找到你。”

  他这样说,又无声的笑了笑

  “是不是很傻?人哪有什么来生?如果死了,一把火,就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溢出了眼角,

  “晚晚,我跟你还没有过够……,如果有来世,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南向晚心脏抽疼的不像话,眼圈红成了一片,嗓音是难能自己的颤抖

  “好。如果有来生,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们一起,白头偕老。”

  许是这样的美好让病重的男人心里多了一丝丝慰藉。

  他释然地笑了出来,连眼底的红色都变的无比鲜艳和生动。

  此时,他闭了闭眼,强忍着肝疼。

  但,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自喉咙深处喷了出来,最后陷入昏迷。

  南向晚手脚这一刻冰冻起来,她看着面前涌进病房里开始给男人抢救的医护人员,她被一道帘子给强烈阻断了视线,像是一下就被阻隔在了两个世界。

  她在人间,他在地狱。

  他们永生不再相聚!

  她还有话没有跟他说,他不能就这么走。

  南向晚突然冲进帘子里,对着那浑身被插满抢救仪器的男人喊道

  “楚辞,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看一眼我们的女儿,她长的很像很像你,她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跟你小时候一样聪明……

  楚辞,你听到了吗?我说我们还有女儿,我给你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儿……你睁开眼,看一看,在等一等……你们父女还没有相见……”

  许是听到了她的呐喊,楚辞在经历一小时的紧急抢救后,缓了过来。

  只是,他还在沉睡,没有苏醒的迹象。

  南向晚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直至翌日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才醒。

  他醒后,精神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的时候。

  他在南向晚的搀扶下,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

  他握着南向晚的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以及因为熬了一夜眼帘下方的青色,心疼的道“别忙了,就这样陪我说会话。”

  南向晚说了好,但看着楚辞这个样子,她还是不可抑止地难过。

  她眼圈红了红,才强压下难过的情绪,对他说道“我……我昨晚还有话没跟你说。”

  楚辞扯唇,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

  湛蓝色的天空,隐隐泄着一层清明的光线,从天幕正中央洒落而下,浅浅照亮远处屋顶上的积雪。

  他视线从窗外的积雪收回,看着南向晚的眼角,笑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都没有说。”

  他这样说着,“晚晚,今天天气很好,等太阳出来以后,你推我到外面走一走吧。”

  南向晚说了好,问他有没有想吃的。

  楚辞长指拨开她挡在眼前的长发,手指轻轻的梳理过她浓密的头发,眸色温柔,“晚晚,你头发长了好多,真好看。”

  说着,又笑了笑,

  “我跟你在一起,都显得糟糕不像话了,你等下给我打扮打扮,好不好?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除了拍结婚证的时候还没有拍过合照。我想跟你拍一张合照,留个念想。”

  顿了顿,补充道,

  “就穿我们那天扯结婚证的衣服吧。那套衣服,我一直都好好的珍藏着。本来,想得走的那天穿上它去九泉之下见你,现在不需要了,但可以穿上它跟你拍上一张照,也是挺好的。”

  南向晚都一一答应着,她握住了楚辞的手,“好,我给你打扮,我们拍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

  南向晚鼻子有点酸,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们一家三口,我们拍全家福。”

  楚辞的眼瞳只怔了一下,眸底就如绽开了五光十色的烟火,璀璨生辉。

  他笑,眼底变的无比晶莹“是女儿么?我喜欢女儿。”

  南向晚难掩酸涩的嗯了一声,“是个女儿,长的随你,很聪明,也很漂亮。”

  闻言,楚辞空荡已久的胸膛在这一刻被温热的暖流所包裹住。

  他觉得,他的人生可以无憾了。

  他低着头,看着女人落在他轮椅扶手上那只手。

  他知道她的手一直都很漂亮,指骨均匀,手指纤细白嫩,就连指甲都泛着粉透透的盈润之色。

  明明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之久,岁月似乎从未在她脸上留下过任何痕迹,她仍然年轻,仍然温婉漂亮……而他,已经烛光燃尽,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

  忽然的忽然,是那么恐惧死亡。

  如果他闭了眼,就真的跟她永别了。

  永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永别,是再也看不见。

  楚辞,微微合上眼,感受胸腔里那此起彼伏的绵密疼痛,良久,他嗓音沙沙哑哑的道

  “晚晚,我跟你还没有过够,我们在一起的好日子太浅了,我想把心留下来,继续爱你,好不好?”

  他这样说,就在这时睁开眼,握住了南向晚的手。

  他看着已经半蹲在她面前的南向晚,眸色炙深且专注,

  “南少衍正在等心脏供体,如果有了供体他便能活下去。我把心给他,等我走后,你跟他好好过,嗯?”

  南向晚心口颤抖的厉害,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许久都没有说话。

  楚辞的话还在继续“就让他代替我继续爱下去吧。”

  这样说完,像是心中的郁结被突然打开,楚辞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晚晚,这样挺好,我的心还能陪伴你。”

  ……

  楚辞是在三天后离世的。

  他走的十分安详,脸上还带着笑,只是没有血色的唇瓣干干的。

  除此之外,他病号服下的胸膛里,一颗心已经成功被摘走。

  隔壁就是等待心脏供体活命的南少衍。

  好像眼泪流的太多,所以在接受面前男人宣告死亡消息时就显得十分平静了。

  一颗心,也早已麻木。

  南向晚看着那好似安然入眠的男人,眼波微动,对一旁准备开始给男人整理遗容遗体的医护人员道,“你们出去吧,我来。”

  她跟楚辞今天早上办了离婚证,今天晌午他便发病走了。

  他从发病到宣告脑死亡,不过一刻钟。

  他走的很急,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下呢。

  南向晚等医护人员走后,就开始给他擦拭身体。

  她用毛巾擦过他英挺的眉,削薄的唇,俊美的脸庞以及那被缝合的心口。

  他是那样的冰冷,周身都泛着森森白的冷然气息。

  她的手指在触碰到他心口上的伤口以及伤口旁边一处纹身时,一颗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痛了起来。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

  原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爱她呢。

  他在他的心口上,纹下了她的名字。

  南向晚唇瓣亲吻过他的心口,他没有温度的遗体冷的她唇都跟着颤抖。

  她给他穿上衣服,就是当初他们扯结婚证时穿的那黑色西装,红色领带。

  给他穿上衣服,她额头贴身男人冰冰冷的面颊,低低哑哑的笑着哭出声来,

  “你是不是觉得告别太痛苦了,所以才走的那样急。我会听你的话,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的生活下去……等时间到了,我就去那边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将我忘记啊?”

  她这话说完,微垂首,眼睫上的泪珠便一颗跟着一颗飞溅在男人冰冷的眉心上。

  南向晚抬手给他擦,却越擦越多,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脸。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情。

  对不起,伤害了你的心。

  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

  太多的对不起,搅碎了她的心。

  楚辞最后葬在了青山公墓,原了用来葬南向晚的个墓穴。

  下葬的那天,下起了暴风雪。

  南少衍的儿子南怀瑾,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他身形昂藏挺拔,气质俊逸温儒,骨子里都是世家子弟的凛然贵气之感。

  他身后还站着个十八九的……少女,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风华绝代,叫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她是谁?

  当前娱乐圈红的发紫的流量花旦,人人尊称一声战小公主的战云笙。

  她最近在帝都拍戏,因为楚辞走的突然,她是代表家中长辈来参加楚辞葬礼的。

  当然,除了参加葬礼,她还要跟南怀瑾确定一件事——听说他要悔婚。

  这桩婚事,是她在十岁的时候,死皮赖脸让父母给她定下的。

  原因很简单,她是个颜控。

  那时候,她馋南怀瑾的颜值,怕长大后这么好看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了,就寻死觅活的要父母给她订婚。

  她是家里的团宠,爹妈不同意根本没用,外公外婆直接做主,就给她定下了这桩婚。

  她入社早,娱乐圈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所以很早就懂男女之情。

  因此,她情窦初开的第一人,自然是面前的未婚夫。

  但,前几天,这个她心目中理想男人对她说他们不合适,要悔婚。

  这让她就很不爽了。

  她可是战公主,从来都是被捧着的那一个,这要是被人给甩了,那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尤其是娱乐圈那些塑料花姐妹,还不得笑话死她。

  总之,她今天等参加完楚伯伯葬礼,她就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悔婚。

  天气太冷了,臭美的战云笙穿的特别少。

  她在给楚辞磕完头后,就不禁被冷空气冻的打了个喷嚏。

  她打的鼻涕都喷出来了,喷在了南怀瑾身上。

  南怀瑾有洁癖,她这个喷嚏没把他给嫌弃死。

  他浓黑的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离战云笙远了一点。

  战云笙发现他这个站远的动作,一下就不高兴了。

  她往他身旁靠过去,鼓起粉嫩嫩的腮帮子,不满的道“南怀瑾,我又不是毒瘤,你跑什么?我冷,你把衣服给我穿。”

  南怀瑾面无表情“给你,我穿什么?”

  此话一出,已经从楚辞入土为安情绪中抽离出来的南向晚就不满的对南怀瑾道

  “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身为男人,绅士一下怎么了?何况,你还是她的未婚夫?”

  南怀瑾俊逸不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也冷。”

  南向晚“……”

  战云笙怔被南怀瑾的话给气的直跺脚时,自她身后的肩上就披上了一件宽厚的羽绒服。

  大红色的羽绒服,及脚踝那么长。

  伴随羽绒服落下,战云笙肩膀就是一暖。

  她下意识的转头,对上的就是一张男人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以及他常年寂静深邃无澜的凤眼。

  她撇了下嘴,很不高兴的对他道“谁叫你多管闲事了?”

  二十八九岁的男人,身上是南怀瑾所没有的成熟稳重。

  他气场似乎并不强烈,一身黑色保镖标配服装,但他屹立在寒风傲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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