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第94章
“王家小子之前和我聊的时候，问了我许多关于那座山的事情，只是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家伙居然就这么跑过去，不愧是新时代的年轻人，确实是有够疯的。”张洞道。
他虽然是一个驭鬼者，还是一个镇压时代的最强者，但也是一个人，在自己关系不错的老朋友面前，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疯狂一些总比死在那些鬼东西的手里强，不过王家小子可是一个惜命的，这一次倒是有些打破我对他之前的看法了。”孟小董的身体回到年轻时的状态，心态好似也有些回到了过去。
“大哥，你有没有办法看看那那小子的情况，说起来，我对那座山还是挺好奇的，但人老了，亲自去一趟是不现实了。”
张洞沉默片刻，手中突兀的浮现一个石镜，灰色的光滑石面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当时我的免疫灵异无法完全阻隔那座山，后面也懒得抹除那几份残留的印记，可以利用这件灵异物品以那些印记为媒介观看那方的场景。”张洞解释道。
他手上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灵异物品，毕竟他自己的灵异就是最好的攻击，所以也就没有收纳什么，但一些有意思的灵异物品他还是收纳了不少，比如这件可以借助灵异印记查看一些情况的石镜。
说起来，这面石镜还是他从玉清殿附近带出山的，结果坏了山上规矩，那棵树的灵异印记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至于窥视王察灵会不会交恶对方，这一点无论是张洞，还是孟小董都不在意，成年人会在意一个三岁小孩的意见吗？
王察灵现在的层次，即便是最强的状态，在他们两人眼中，和三岁小孩并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姜岚。
若是刚打完那时候姜岚倒是在意王察灵的态度，毕竟实力比不上，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算是摸清楚王察灵的性格，虽然也算是有操守，但主打的还是一个利益至上。
一般的驭鬼者，就算是外面那些所谓的队长，哪怕是成片死在孟小董、张洞面前，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现在他们两人能主动查看王察灵的情况，即便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孟小董想看看那座山，王察灵大概率是个顺带的，可顺带的不还是看了吗？
看到了，如果王察灵在这期间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按照姜岚对两人的些许了解，大概率是会出手帮一些，或是给予一些提醒。
“以王察灵的性格，知道有这好事，绝对不可能生气。”姜岚暗道，她对自己看人的能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石镜被张洞随手扔出，悬浮在半空之中，莫名的阴冷萦绕在周围，一个个虚影在周围浮现。
张洞和孟小董倒是没什么，姜岚看着这些虚影却是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什么东西盯上了她。
“到我这来吧，这镜子看东西是挺不错的，就是太真了。”孟小董对姜岚说道，看得出来，她对这石镜的作用并不陌生。
姜岚也不推辞，都是认识那么多年的人，没必要为了一点面子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难受。
数不尽的虚幻枝条不断朝着三人涌来，恐怖的黑暗灵异开始蔓延，浩大的剑光在黑暗中凝聚………无数恐怖的灵异在石镜的作用下显化，像是要把这个地方彻底掀翻，化作一个新的灵异之地一般。
但坐在上方的老人，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挥动了两下，刹那间，整个屋子内的外来灵异都被强行打下去，只剩下毫无威胁力的虚幻投影。
“王察灵，叶真，亡魂………都是熟面孔，不过这两个小子看上去处境可不太好。”姜岚目光微闪。
…………
“呼~呼……”
叶真大口喘着粗气，光是这表现，就足以证明叶真现在有多狼狈，以他的性子，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绝无可能做出这种折损自己气度的事情来。
单单是“挥霍”自己的灵异力量，不间断的给树“去皮”，对叶真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也不至于“累”到这种程度。
关键在于他的背上，一个竹制的背篼，透露着不正常的猩红色，这个被灵异公交车撞得“半死”的灵异物品或者说厉鬼，在大树灵异的诱导下，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
背篼厉鬼正在逐渐从叶真的身上复苏，在这过程中，背篼厉鬼的灵异也在影响着叶真的状态。
不大。
但对于把所有力量都压在大树上，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叶真来说，固然算不上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随着时间的，那稻草也会逐渐成形。
“可恶，即使需要背负厉鬼，单手持剑抵御灵异，我叶真照样无敌于世间……仅在王无敌一人之下罢了！”叶真不甘心的低吼，后半句说得很小声。
身上所有的负面状态：自身灵异复苏、背篼侵蚀、大树灵异的影响，直接被他以替死的方式转接给其余灵异身上，让它们替自己承受这些，换来的，便是自身状态重回巅峰，以及一双麻木、冰冷的双眼。
重叠的亡魂身体大部分都是模糊的，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清晰，阴冷、凶厉的眼神让叶真心中升腾起一抹寒意，眼神不自觉的挪开，没有继续和亡魂对视。
没过多久，亡魂也挪开视线，注意力再度放在王察灵的身上，叶真用亡魂替死这件事情，是王察灵同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叶真才能在用这个级别的亡魂替死，并且不让亡魂对他发动袭击。
至于代价。
对叶真来说是致命的灵异伤害和灵异侵蚀，对正常一代亡魂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但现在这又不是正常的一代亡魂，代价虽大，但亡魂的体量更大，强行压制并不是问题。
下一刻。
亡魂骤然消失，叶真面色当即一变，还以为是王察灵之前留下的指令失效，当即做出一个防御姿势，眼神警惕的扫荡着四周。
周围确实在发生着异变，但却不是叶真所想那般，亡魂没有出现，覆盖周围的恐怖的黑暗在逐渐消失。
叶真脸色并未因此好转，他可没有忘记被吊了数天的事情，没有王察灵的长辈扛着……
“王无敌，你这简直是在坑队友啊！”叶真没有办法，加上他也不想再被吊个几天。
于是，他选择战略性撤退，还准备带上呆愣着的王察灵，只是刚一触及王察灵，消失的恐怖黑暗再度浮现，强势将叶真伸过去的手拦了回去。
“你先走，把门带上，不用管我。”数缕黑暗从王察灵的体表浮现出来，凝集成一行字。
“行，既然王无敌伱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不是，王无敌，你好歹也对我多一点信任啊！”
叶真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几行字再度浮现，前面的不重要，最关键的一句就是让叶真不要乱碰门面，让叶真郁闷不已。
他叶某人怎么也不至于吃了几次亏，还不听劝吧？
但这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接过“送”过来的血门，挡在身前，一只手拿着长剑从门一侧伸向前面，认准一个方向，疯狂的往前冲去。
身前的枝条有血门阻拦，无法影响到门后的叶真，身后的枝条也有背篼拦着，虽然功效一般，但总归是有一些效果。
“这一次，我叶真，绝对不可能被拦下！”
……
与此同时。
王察灵不知何时挪移到大树下方的洞窟之中，深沉的黑暗在身边萦绕，一根苍翠的枝条自未知处蔓延而来，垂落于王察灵的头颅上方。
一缕黑暗连接枝条末端，另一部分则是直接没入王察灵的头颅之中，看上去很是诡异。
意识世界。
王察灵脸色有些难看，一代亡魂站在他身边，黑暗弥散开来，抵御着周围枝条的袭击。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好似一个教书先生的年轻人，但王察灵面对这个人时，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凝重色彩。
“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本体的一份印记，没有本体那样的力量，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当时脱离的方法告诉你。”年轻人温和的说道。
至于内容，前半段王察灵全当是对方在胡言乱语，对方确实没有本体那样的力量，这倒是没有错。
毕竟，这只是一个年轻版的张洞，可就算是年轻版，那也是张洞不是？王察灵觉得自己真要是和对方打起来，能有五五开就好，保守一点算，四六开，三七开都有可能——他是三或者四。
王察灵看着眼前的张洞，目光微闪，这是一个站在时代顶端的驭鬼者，在民国那个时期也是独一份，即便在年轻时候留下了他的印记，灵异可能对这份印记动了手脚，那等张洞成长到巅峰时期，可能会允许印记继续留存，但绝对不会允许印记被动手脚。
交换情报这种事情，倒是可以做，反正外面的消息也算不上什么隐秘，说与不说王察灵都不亏。
而且。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察灵只是说可能，这道张洞虚影背后，真正的张洞已经投来目光。
看见王察灵给出“回应”，张洞看了眼周围：“谈话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合适地方的。”
话音落下。
弥散的黑暗、垂落的枝条，各种诡异的灵异现象，在转瞬间被扫荡一空，王察灵隐隐感觉到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他知道，大概又有灵异对意识造成影响，见亡魂没有反应，就知道这灵异不能轻易就解决，索性就不想了。
挑着外面发生的一些大事件说，国内国外的都有，不过着重提了一些国外那艘幽灵船。
之前与张洞见面，因为能问的东西有限，他可不会拿幽灵船这种“小事”来问，现在倒是一个机会。
张洞全程很是安静，偶尔有要说话的时候，也会等王察灵说完一段，再提出自己的想法和一些问题。
一连说了数个小时，王察灵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怎么可能和一个人聊这么久，一开始他可只是打算说几件“大事”就行了，顶多需要半个小时。
“你总算是意识到问题了，我都听得有些烦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那饿死鬼和鬼差有点意思。”张洞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王察灵感到一阵郁闷。
“多谢，不然这次我麻烦可就大了。”王察灵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站起来郑重道谢。
灵异入侵意识，还是带有侵略性，隐藏性也是极强的灵异，这种情况不比之前，没有张洞以手段提醒，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弄清楚，就如之前，他已经知道有问题，却没有发现根结。
话音落下，亡魂往前迈出一步，黑暗没入王察灵身体，青光在身体内部闪烁，一根根针尖大小的嫩芽从身体各个穴位浮现。
“从你之前的说的那些东西看，你现在这个时代的灵异强度根本算不上什么，你靠着你爷爷他们确实足以自傲，但是你要明白，你真正要面对的东西，不是外面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傲气这种东西，即便有，在你没有镇压一切的力量，也只能当做没有。”
“在面对灵异，只要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要以时刻威胁自己生命的标准来看待，王察灵，这方面你还是差了许多，即便有所转变，但和那些从底层挣扎起来的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王察灵：“.………”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在上学期间被老师训斥一般，张洞以前不会真的是教书的吧？
至于对方所说的问题，王察灵无法辩驳，这都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但让他改正？
真要是改了？连点傲气都要当做没有，那他还是王察灵吗？更何况，本来就不算是错误，又何来改正一说。
“不好意思，当老师当习惯了，看到一些问题忍不住说教起来。”年轻版的张洞并不似现在的张洞“高冷”。
“镇压一切的力量？张老师，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的，实在不行，死在那条路上也好，反正，已经有人，或者说神出现了，不是吗？”王察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些事情是他和张洞第一次直接的谈，透露了许多信息。
这一刻。
张洞年轻的面容迅速老化，皱纹、白发，麻木的双眼看向王察灵：“人不大，野心却不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自己尝试着挣脱这处监牢，真要是死在这里，亡魂好歹不会危害外界，给外面的人增加麻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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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小子之前和我聊的时候，问了我许多关于那座山的事情，只是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家伙居然就这么跑过去，不愧是新时代的年轻人，确实是有够疯的。”张洞道。
他虽然是一个驭鬼者，还是一个镇压时代的最强者，但也是一个人，在自己关系不错的老朋友面前，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疯狂一些总比死在那些鬼东西的手里强，不过王家小子可是一个惜命的，这一次倒是有些打破我对他之前的看法了。”孟小董的身体回到年轻时的状态，心态好似也有些回到了过去。
“大哥，你有没有办法看看那那小子的情况，说起来，我对那座山还是挺好奇的，但人老了，亲自去一趟是不现实了。”
张洞沉默片刻，手中突兀的浮现一个石镜，灰色的光滑石面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当时我的免疫灵异无法完全阻隔那座山，后面也懒得抹除那几份残留的印记，可以利用这件灵异物品以那些印记为媒介观看那方的场景。”张洞解释道。
他手上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灵异物品，毕竟他自己的灵异就是最好的攻击，所以也就没有收纳什么，但一些有意思的灵异物品他还是收纳了不少，比如这件可以借助灵异印记查看一些情况的石镜。
说起来，这面石镜还是他从玉清殿附近带出山的，结果坏了山上规矩，那棵树的灵异印记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至于窥视王察灵会不会交恶对方，这一点无论是张洞，还是孟小董都不在意，成年人会在意一个三岁小孩的意见吗？
王察灵现在的层次，即便是最强的状态，在他们两人眼中，和三岁小孩并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姜岚。
若是刚打完那时候姜岚倒是在意王察灵的态度，毕竟实力比不上，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算是摸清楚王察灵的性格，虽然也算是有操守，但主打的还是一个利益至上。
一般的驭鬼者，就算是外面那些所谓的队长，哪怕是成片死在孟小董、张洞面前，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现在他们两人能主动查看王察灵的情况，即便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孟小董想看看那座山，王察灵大概率是个顺带的，可顺带的不还是看了吗？
看到了，如果王察灵在这期间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按照姜岚对两人的些许了解，大概率是会出手帮一些，或是给予一些提醒。
“以王察灵的性格，知道有这好事，绝对不可能生气。”姜岚暗道，她对自己看人的能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石镜被张洞随手扔出，悬浮在半空之中，莫名的阴冷萦绕在周围，一个个虚影在周围浮现。
张洞和孟小董倒是没什么，姜岚看着这些虚影却是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什么东西盯上了她。
“到我这来吧，这镜子看东西是挺不错的，就是太真了。”孟小董对姜岚说道，看得出来，她对这石镜的作用并不陌生。
姜岚也不推辞，都是认识那么多年的人，没必要为了一点面子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难受。
数不尽的虚幻枝条不断朝着三人涌来，恐怖的黑暗灵异开始蔓延，浩大的剑光在黑暗中凝聚………无数恐怖的灵异在石镜的作用下显化，像是要把这个地方彻底掀翻，化作一个新的灵异之地一般。
但坐在上方的老人，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挥动了两下，刹那间，整个屋子内的外来灵异都被强行打下去，只剩下毫无威胁力的虚幻投影。
“王察灵，叶真，亡魂………都是熟面孔，不过这两个小子看上去处境可不太好。”姜岚目光微闪。
…………
“呼~呼……”
叶真大口喘着粗气，光是这表现，就足以证明叶真现在有多狼狈，以他的性子，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绝无可能做出这种折损自己气度的事情来。
单单是“挥霍”自己的灵异力量，不间断的给树“去皮”，对叶真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也不至于“累”到这种程度。
关键在于他的背上，一个竹制的背篼，透露着不正常的猩红色，这个被灵异公交车撞得“半死”的灵异物品或者说厉鬼，在大树灵异的诱导下，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
背篼厉鬼正在逐渐从叶真的身上复苏，在这过程中，背篼厉鬼的灵异也在影响着叶真的状态。
不大。
但对于把所有力量都压在大树上，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叶真来说，固然算不上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随着时间的，那稻草也会逐渐成形。
“可恶，即使需要背负厉鬼，单手持剑抵御灵异，我叶真照样无敌于世间……仅在王无敌一人之下罢了！”叶真不甘心的低吼，后半句说得很小声。
身上所有的负面状态：自身灵异复苏、背篼侵蚀、大树灵异的影响，直接被他以替死的方式转接给其余灵异身上，让它们替自己承受这些，换来的，便是自身状态重回巅峰，以及一双麻木、冰冷的双眼。
重叠的亡魂身体大部分都是模糊的，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清晰，阴冷、凶厉的眼神让叶真心中升腾起一抹寒意，眼神不自觉的挪开，没有继续和亡魂对视。
没过多久，亡魂也挪开视线，注意力再度放在王察灵的身上，叶真用亡魂替死这件事情，是王察灵同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叶真才能在用这个级别的亡魂替死，并且不让亡魂对他发动袭击。
至于代价。
对叶真来说是致命的灵异伤害和灵异侵蚀，对正常一代亡魂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但现在这又不是正常的一代亡魂，代价虽大，但亡魂的体量更大，强行压制并不是问题。
下一刻。
亡魂骤然消失，叶真面色当即一变，还以为是王察灵之前留下的指令失效，当即做出一个防御姿势，眼神警惕的扫荡着四周。
周围确实在发生着异变，但却不是叶真所想那般，亡魂没有出现，覆盖周围的恐怖的黑暗在逐渐消失。
叶真脸色并未因此好转，他可没有忘记被吊了数天的事情，没有王察灵的长辈扛着……
“王无敌，你这简直是在坑队友啊！”叶真没有办法，加上他也不想再被吊个几天。
于是，他选择战略性撤退，还准备带上呆愣着的王察灵，只是刚一触及王察灵，消失的恐怖黑暗再度浮现，强势将叶真伸过去的手拦了回去。
“你先走，把门带上，不用管我。”数缕黑暗从王察灵的体表浮现出来，凝集成一行字。
“行，既然王无敌伱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不是，王无敌，你好歹也对我多一点信任啊！”
叶真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几行字再度浮现，前面的不重要，最关键的一句就是让叶真不要乱碰门面，让叶真郁闷不已。
他叶某人怎么也不至于吃了几次亏，还不听劝吧？
但这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接过“送”过来的血门，挡在身前，一只手拿着长剑从门一侧伸向前面，认准一个方向，疯狂的往前冲去。
身前的枝条有血门阻拦，无法影响到门后的叶真，身后的枝条也有背篼拦着，虽然功效一般，但总归是有一些效果。
“这一次，我叶真，绝对不可能被拦下！”
……
与此同时。
王察灵不知何时挪移到大树下方的洞窟之中，深沉的黑暗在身边萦绕，一根苍翠的枝条自未知处蔓延而来，垂落于王察灵的头颅上方。
一缕黑暗连接枝条末端，另一部分则是直接没入王察灵的头颅之中，看上去很是诡异。
意识世界。
王察灵脸色有些难看，一代亡魂站在他身边，黑暗弥散开来，抵御着周围枝条的袭击。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好似一个教书先生的年轻人，但王察灵面对这个人时，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凝重色彩。
“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本体的一份印记，没有本体那样的力量，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当时脱离的方法告诉你。”年轻人温和的说道。
至于内容，前半段王察灵全当是对方在胡言乱语，对方确实没有本体那样的力量，这倒是没有错。
毕竟，这只是一个年轻版的张洞，可就算是年轻版，那也是张洞不是？王察灵觉得自己真要是和对方打起来，能有五五开就好，保守一点算，四六开，三七开都有可能——他是三或者四。
王察灵看着眼前的张洞，目光微闪，这是一个站在时代顶端的驭鬼者，在民国那个时期也是独一份，即便在年轻时候留下了他的印记，灵异可能对这份印记动了手脚，那等张洞成长到巅峰时期，可能会允许印记继续留存，但绝对不会允许印记被动手脚。
交换情报这种事情，倒是可以做，反正外面的消息也算不上什么隐秘，说与不说王察灵都不亏。
而且。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察灵只是说可能，这道张洞虚影背后，真正的张洞已经投来目光。
看见王察灵给出“回应”，张洞看了眼周围：“谈话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合适地方的。”
话音落下。
弥散的黑暗、垂落的枝条，各种诡异的灵异现象，在转瞬间被扫荡一空，王察灵隐隐感觉到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他知道，大概又有灵异对意识造成影响，见亡魂没有反应，就知道这灵异不能轻易就解决，索性就不想了。
挑着外面发生的一些大事件说，国内国外的都有，不过着重提了一些国外那艘幽灵船。
之前与张洞见面，因为能问的东西有限，他可不会拿幽灵船这种“小事”来问，现在倒是一个机会。
张洞全程很是安静，偶尔有要说话的时候，也会等王察灵说完一段，再提出自己的想法和一些问题。
一连说了数个小时，王察灵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怎么可能和一个人聊这么久，一开始他可只是打算说几件“大事”就行了，顶多需要半个小时。
“你总算是意识到问题了，我都听得有些烦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那饿死鬼和鬼差有点意思。”张洞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王察灵感到一阵郁闷。
“多谢，不然这次我麻烦可就大了。”王察灵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站起来郑重道谢。
灵异入侵意识，还是带有侵略性，隐藏性也是极强的灵异，这种情况不比之前，没有张洞以手段提醒，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弄清楚，就如之前，他已经知道有问题，却没有发现根结。
话音落下，亡魂往前迈出一步，黑暗没入王察灵身体，青光在身体内部闪烁，一根根针尖大小的嫩芽从身体各个穴位浮现。
“从你之前的说的那些东西看，你现在这个时代的灵异强度根本算不上什么，你靠着你爷爷他们确实足以自傲，但是你要明白，你真正要面对的东西，不是外面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傲气这种东西，即便有，在你没有镇压一切的力量，也只能当做没有。”
“在面对灵异，只要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要以时刻威胁自己生命的标准来看待，王察灵，这方面你还是差了许多，即便有所转变，但和那些从底层挣扎起来的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王察灵：“.………”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在上学期间被老师训斥一般，张洞以前不会真的是教书的吧？
至于对方所说的问题，王察灵无法辩驳，这都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但让他改正？
真要是改了？连点傲气都要当做没有，那他还是王察灵吗？更何况，本来就不算是错误，又何来改正一说。
“不好意思，当老师当习惯了，看到一些问题忍不住说教起来。”年轻版的张洞并不似现在的张洞“高冷”。
“镇压一切的力量？张老师，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的，实在不行，死在那条路上也好，反正，已经有人，或者说神出现了，不是吗？”王察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些事情是他和张洞第一次直接的谈，透露了许多信息。
这一刻。
张洞年轻的面容迅速老化，皱纹、白发，麻木的双眼看向王察灵：“人不大，野心却不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自己尝试着挣脱这处监牢，真要是死在这里，亡魂好歹不会危害外界，给外面的人增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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