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城市速递
苏韩娱乐公司，关小枝保持匀速灵活躲闪的状态面色平静的窜上电梯，然后像要把整个世界吸进肺里似的深深大吸一口气，气还没吐完，电梯门一当，又上来一人。
“哟，又在电梯里遇到你了。”韩沐霖依旧是和善的笑着，顺手递给她纸巾擦擦汗，关小枝神色如常的接过来道了声谢。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跑成这样。”韩沐霖指指她这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又看见她故作镇定安静流汗的脸，生生憋住笑。
“谭鸣休有几份文件要签名，今天下午四点前就要分送下去……”关小枝拍拍怀里的包，一脸懊悔的样子。
“呃……你还有一个半小时……怎么这么急，是什么文件，传真不行吗……”韩沐霖看了看手表，更觉得奇怪。
“他新戏的修订文件……我忘了这茬了，得要董事长签字的原件和执行总监……啊对，还有你的签字。”关小枝刚刚反应过来韩沐霖就是她要找的执行总监。
“叮——”十二楼到了，韩沐霖又按了关门键，然后看到亮着的十六层键无奈的暗笑一声，重新按了十八层。“董事长办公室在十八层，不是十六层，你不是学经济的嘛，对数字这么不敏感。”韩沐霖浅笑着调侃她，小枝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十六层到了，门开了下，韩沐霖刚要按关门键，突然看到顾昭洋在门外等电梯，又下意识的按开，同顾昭洋解释道：“我们……去楼上……”韩沐霖指指楼上，气氛有点尴尬。
“哦，我去楼下……等下一趟……”顾昭洋看见小枝也在，神色如常的点头示意。
“哦……那再见……”韩沐霖看着电梯门又缓缓合上，心情有点复杂……
“对了……见董事长是不是还得先预约啊……”关小枝又想起一件事。
“哦？哦，是得预约，不过我带你去见就不用了。”韩沐霖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笑模样。引着她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哦，那多谢了。”小枝偶遇救星，一脸感激。
苏玥正在办公室看文件，门敲两下，料想就是她小儿子来了，正攒了一脸慈爱的浅笑，乍看到跟在儿子身后进来的人时愣住了。
“妈，介绍一下，这是谭鸣休新助理关小枝。小枝，这是董事长苏玥，也就是我妈。”韩沐霖语气轻松的介绍完二人就切入正题，“关小枝需要咱俩签几份谭鸣休新戏的修订文件，那几家急着要，您先看还是我先看？”韩沐霖取过关小枝手里的文件，递给苏玥，苏玥回过神来拿手挡了下文件，“你先看吧，电子版之前你我已经看过了，再核对一下重要信息有没有错误就行了。”苏玥的声音温柔又不失力度，很是好听。
“哦，就那几份啊，我说怎么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来要签名。”韩沐霖又似笑非笑的看看一脸懊恼的关小枝，窝去旁边复核文件去了。
苏玥盯着小枝看了许久，突然问她：“小枝你是哪里人啊？”
关小枝乍听自己上司这么亲切的叫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略愣了一下回：“老家潇山的……”
“哦……”苏玥脸上似乎略微有些失望，又扭头慈爱的看了看自己忙碌着的儿子，叹一口气说道，“我以前其实怀过一个女儿……她要是活着……”她像是想倾诉什么，但又止住了。她看着小枝这张年轻又熟悉的脸心念一动，“我能帮你梳梳头吗？我一直有个愿望想帮女儿梳一次头……不过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机会了……”
苏玥有些哀伤的看着她。关小枝摸了摸自己扎得随意的半长碎发，已经因为疯狂的奔跑有些散乱了。正是留长发必经的尴尬期，乱一些似乎很正常……然而听了苏玥那番略带伤感的话，关小枝意识到她是因为自己这张跟她年轻时长得相似的脸才想起了她已不在的女儿，又感觉有些抱歉，于是虽然这个要求有些突兀又让自己受宠若惊，关小枝还是蛮期待的点点头。
苏玥取来梳子，散开关小枝短短的发辫，开始慢慢的帮她重新打理，梳头时她有意的扯了一根关小枝的头发，然而她一声不吭，苏玥又感觉有些心疼。梳着梳着，苏玥发现了关小枝头上的一个长型疤痕，于是问她是怎么回事。关小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武术比赛时不小心摔到了脑袋，手术时留下的，本来没有那么严重，然而因为自己是瘢痕体质，疤痕什么的虽然做过封闭治疗但还是会比较明显。苏玥闻言手一抖，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如常的帮她梳理着。
韩沐霖核对完文件，二人签了字，关小枝抱着文件匆匆辞别，临行再三感谢了董事长的怜爱，然后面色绯红的继续跑路去了。
韩沐霖也告辞离开，苏玥的办公室于是又安静了下来。
苏玥看着梳子上的头发思量再三，默默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密封袋，将那些头发团了团，放进袋子里收好，然后又把它放到一个小号不透明档案袋里封好，先打了电话吩咐几句，又呼叫来自己助理：“把这个交给王医生……”
关小枝抱了文件火速窜到公司门口看一下表——还有一小时。然后速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将要去的三个公司的方位图，又默默盘算了一遍如何过去。帝都的路时常拥堵，路面车辆基本上是废的，而第三家公司在相反的方向，乘地铁不足以在一小时内过完三家公司。所以目前看来……还是得用直飞……关小枝默默活动了下穿着运动鞋的脚，心想早上运动完忘记换鞋简直就是命运啊……然而她又抬头望了望高耸的CBD区大楼，决定还是先去坐一段地铁……
于是思量间……又过了一分钟……
《武尚》剧组，叶南昇一副流客打扮正在纠正男配动作，书生气十足的脸配上颀长健美的身材和干净利落的动作，惹得众剧组痴汉纷纷注目。男配是一刚出道的人气小生，粉面鹿眼很是清秀灵动，他在剧中饰演男主的儿子，剧情涉及很多武打动作，虽被关家师徒□□了半月，仍是难以完成基本的花架子，惹得叶南昇这样的好脾气也不免教着教着停下来抱臂瞪他。关师父已经基本放弃了这个臭小子，直接把他甩手扔给了叶南昇□□，于是肢体极度不协调的男配终日追在叶师兄身后“师父师父”的唤着求指教，缠得叶师兄不堪其扰。
“呵，小南算是遇上硬茬子了。”副导演闲下来时跟关师父笑着谈起来。
“哼哼，这还不算最没天份又拼命缠人教的。”关师父摇摇头，很是不在意，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少年，好像那时他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在一部剧里演一个刚出手没几招就被人打趴的脚夫，不过是小小的几招略带技巧的交手，那人却偏是学不会，做出来的动作十分拙劣，然后被那剧的副导演呵斥几句后把人换掉了。少年有些自卑又执拗，自那以后经常小心翼翼的找关师父讨教，关师父开始不觉得烦恼，后来忙起来就不想顾他了。那人在几个片场间如此跑了半年龙套便不见踪影，据说去别的剧组当人替身去了……
“你是说以前那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吧，后来去当人替身的那个？”副导演以前听关师父吐槽过多次，所以印象深刻。
“嗯……那孩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内向，做起动作来却是招招狠戾不给对手演员留手，对练功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不过,他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又不会拍排位靠前的角色，戏里用到的动作也就那么几个，傻认真干嘛……”关师父对这个不服输的小演员印象很深，小小年纪总是一副猜不透的样子。
“你一说我好像想起来是哪个了，那孩子的眼睛倒是很好看，浅棕色的瞳色，少见，只是其他地方差点儿，哎我好像听说……那孩子后来在片场的爆炸里……”副导演刚要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听到导演吆喝他，又匆匆喝了口热茶，准备拍摄去了。
大约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关小枝同学才回到剧组一屁股坐到折叠椅上长舒一口气，稍稍按摩了一下酸胀的腿部肌肉，觉得自己这些天过得太颓废了，嬉于锻炼，整个人筋肉都不如以前开了。
谭鸣休还在拍戏，于念又不知道神遁去了哪里，关小枝转身取水杯，扭脸看到整齐立在化妆师姐姐包里的漫画书，看起来像是……嗯？南山石！
“小清姐，你也看南山石的漫画吗？”关小枝一边小口喝着热水一边问在一旁补妆的化妆师姐姐。
“嗯？哦，对啊，他已发行漫画的单行本我都有收藏的，怎么，你也喜欢啊？嗯……那我可以借你。”化妆师姐姐付筱清有些不舍的应承道。
“没有啦，我师兄的正经职业是南山石的助手，所以看到你也喜欢看那人的作品，觉得很巧……”关小枝忙给付筱清吃“定心丸”，看她对书的保护程度应该不喜欢外借给别人……
“哇！真的吗！那他一定知道南山石真面目咯？”小清有些兴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呃……可能知道吧……不过他这几年都是交电子稿，平时就跟着我师父到处跑，没怎么在工作室待，他老板貌似挺好说话的，还能容得下他这样胡闹……”关小枝想起她那兼职漫画助手和武术指导，游走在两种画风的人生中的大师兄，嗯，也是个奇人。
“嗯……你师兄的话，也是习武之人咯？”小清崇拜道。
“对啊，他在我们家武行弟子里面功夫最好，而且他家世代是正统画家，也就顺应家族传统去了美院，只是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帮人画漫画去了，叶伯伯老大不乐意，认为他是不务正业，后来也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关小枝好奇的瞅瞅那本漫画征询小清，“我能……翻两下么……”
“嗯，看吧看吧，对了，你有你师兄照片吗？我能……看一下么……”小清满怀期待的看向她。
“我找找……”关小野掏出手机翻相册，“嗯，有去年夏天去岛上玩的照片，你翻着看吧。”关小枝无所谓的把手机递给她，然后拣起漫画看起来。
漫画里是一个故事的分卷，讲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各地传闻，一个身怀异能的主人公去各地抓怪，然后从中引出人性与鬼怪传说的内涵。枝清二人各自看得正嗨，突然小枝手机震了下。
“短信。”小清把手机举给关小枝看，是关小野发来的链接短信，小枝点开，是“城中跑酷，城市森林绝命速递”的大标题，关小枝刚要点开看，眼前又伸来一张平板电脑，谭鸣休的声音在小枝脑袋上方响起：“这个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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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又在电梯里遇到你了。”韩沐霖依旧是和善的笑着，顺手递给她纸巾擦擦汗，关小枝神色如常的接过来道了声谢。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跑成这样。”韩沐霖指指她这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又看见她故作镇定安静流汗的脸，生生憋住笑。
“谭鸣休有几份文件要签名，今天下午四点前就要分送下去……”关小枝拍拍怀里的包，一脸懊悔的样子。
“呃……你还有一个半小时……怎么这么急，是什么文件，传真不行吗……”韩沐霖看了看手表，更觉得奇怪。
“他新戏的修订文件……我忘了这茬了，得要董事长签字的原件和执行总监……啊对，还有你的签字。”关小枝刚刚反应过来韩沐霖就是她要找的执行总监。
“叮——”十二楼到了，韩沐霖又按了关门键，然后看到亮着的十六层键无奈的暗笑一声，重新按了十八层。“董事长办公室在十八层，不是十六层，你不是学经济的嘛，对数字这么不敏感。”韩沐霖浅笑着调侃她，小枝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十六层到了，门开了下，韩沐霖刚要按关门键，突然看到顾昭洋在门外等电梯，又下意识的按开，同顾昭洋解释道：“我们……去楼上……”韩沐霖指指楼上，气氛有点尴尬。
“哦，我去楼下……等下一趟……”顾昭洋看见小枝也在，神色如常的点头示意。
“哦……那再见……”韩沐霖看着电梯门又缓缓合上，心情有点复杂……
“对了……见董事长是不是还得先预约啊……”关小枝又想起一件事。
“哦？哦，是得预约，不过我带你去见就不用了。”韩沐霖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笑模样。引着她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哦，那多谢了。”小枝偶遇救星，一脸感激。
苏玥正在办公室看文件，门敲两下，料想就是她小儿子来了，正攒了一脸慈爱的浅笑，乍看到跟在儿子身后进来的人时愣住了。
“妈，介绍一下，这是谭鸣休新助理关小枝。小枝，这是董事长苏玥，也就是我妈。”韩沐霖语气轻松的介绍完二人就切入正题，“关小枝需要咱俩签几份谭鸣休新戏的修订文件，那几家急着要，您先看还是我先看？”韩沐霖取过关小枝手里的文件，递给苏玥，苏玥回过神来拿手挡了下文件，“你先看吧，电子版之前你我已经看过了，再核对一下重要信息有没有错误就行了。”苏玥的声音温柔又不失力度，很是好听。
“哦，就那几份啊，我说怎么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来要签名。”韩沐霖又似笑非笑的看看一脸懊恼的关小枝，窝去旁边复核文件去了。
苏玥盯着小枝看了许久，突然问她：“小枝你是哪里人啊？”
关小枝乍听自己上司这么亲切的叫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略愣了一下回：“老家潇山的……”
“哦……”苏玥脸上似乎略微有些失望，又扭头慈爱的看了看自己忙碌着的儿子，叹一口气说道，“我以前其实怀过一个女儿……她要是活着……”她像是想倾诉什么，但又止住了。她看着小枝这张年轻又熟悉的脸心念一动，“我能帮你梳梳头吗？我一直有个愿望想帮女儿梳一次头……不过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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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取来梳子，散开关小枝短短的发辫，开始慢慢的帮她重新打理，梳头时她有意的扯了一根关小枝的头发，然而她一声不吭，苏玥又感觉有些心疼。梳着梳着，苏玥发现了关小枝头上的一个长型疤痕，于是问她是怎么回事。关小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武术比赛时不小心摔到了脑袋，手术时留下的，本来没有那么严重，然而因为自己是瘢痕体质，疤痕什么的虽然做过封闭治疗但还是会比较明显。苏玥闻言手一抖，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如常的帮她梳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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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南算是遇上硬茬子了。”副导演闲下来时跟关师父笑着谈起来。
“哼哼，这还不算最没天份又拼命缠人教的。”关师父摇摇头，很是不在意，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少年，好像那时他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在一部剧里演一个刚出手没几招就被人打趴的脚夫，不过是小小的几招略带技巧的交手，那人却偏是学不会，做出来的动作十分拙劣，然后被那剧的副导演呵斥几句后把人换掉了。少年有些自卑又执拗，自那以后经常小心翼翼的找关师父讨教，关师父开始不觉得烦恼，后来忙起来就不想顾他了。那人在几个片场间如此跑了半年龙套便不见踪影，据说去别的剧组当人替身去了……
“你是说以前那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吧，后来去当人替身的那个？”副导演以前听关师父吐槽过多次，所以印象深刻。
“嗯……那孩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内向，做起动作来却是招招狠戾不给对手演员留手，对练功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不过,他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又不会拍排位靠前的角色，戏里用到的动作也就那么几个，傻认真干嘛……”关师父对这个不服输的小演员印象很深，小小年纪总是一副猜不透的样子。
“你一说我好像想起来是哪个了，那孩子的眼睛倒是很好看，浅棕色的瞳色，少见，只是其他地方差点儿，哎我好像听说……那孩子后来在片场的爆炸里……”副导演刚要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听到导演吆喝他，又匆匆喝了口热茶，准备拍摄去了。
大约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关小枝同学才回到剧组一屁股坐到折叠椅上长舒一口气，稍稍按摩了一下酸胀的腿部肌肉，觉得自己这些天过得太颓废了，嬉于锻炼，整个人筋肉都不如以前开了。
谭鸣休还在拍戏，于念又不知道神遁去了哪里，关小枝转身取水杯，扭脸看到整齐立在化妆师姐姐包里的漫画书，看起来像是……嗯？南山石！
“小清姐，你也看南山石的漫画吗？”关小枝一边小口喝着热水一边问在一旁补妆的化妆师姐姐。
“嗯？哦，对啊，他已发行漫画的单行本我都有收藏的，怎么，你也喜欢啊？嗯……那我可以借你。”化妆师姐姐付筱清有些不舍的应承道。
“没有啦，我师兄的正经职业是南山石的助手，所以看到你也喜欢看那人的作品，觉得很巧……”关小枝忙给付筱清吃“定心丸”，看她对书的保护程度应该不喜欢外借给别人……
“哇！真的吗！那他一定知道南山石真面目咯？”小清有些兴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呃……可能知道吧……不过他这几年都是交电子稿，平时就跟着我师父到处跑，没怎么在工作室待，他老板貌似挺好说话的，还能容得下他这样胡闹……”关小枝想起她那兼职漫画助手和武术指导，游走在两种画风的人生中的大师兄，嗯，也是个奇人。
“嗯……你师兄的话，也是习武之人咯？”小清崇拜道。
“对啊，他在我们家武行弟子里面功夫最好，而且他家世代是正统画家，也就顺应家族传统去了美院，只是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帮人画漫画去了，叶伯伯老大不乐意，认为他是不务正业，后来也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关小枝好奇的瞅瞅那本漫画征询小清，“我能……翻两下么……”
“嗯，看吧看吧，对了，你有你师兄照片吗？我能……看一下么……”小清满怀期待的看向她。
“我找找……”关小野掏出手机翻相册，“嗯，有去年夏天去岛上玩的照片，你翻着看吧。”关小枝无所谓的把手机递给她，然后拣起漫画看起来。
漫画里是一个故事的分卷，讲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各地传闻，一个身怀异能的主人公去各地抓怪，然后从中引出人性与鬼怪传说的内涵。枝清二人各自看得正嗨，突然小枝手机震了下。
“短信。”小清把手机举给关小枝看，是关小野发来的链接短信，小枝点开，是“城中跑酷，城市森林绝命速递”的大标题，关小枝刚要点开看，眼前又伸来一张平板电脑，谭鸣休的声音在小枝脑袋上方响起：“这个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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