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血流就在加快_高粱地里露水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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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血流就在加快

  第291章:不管不顾地深耕了一次

  两个民兵驾着杨北安的胳膊往戏楼上奔跑。杨北安心里充满了气愤,一直在挣扎,跑的比较慢,不小心脚下拌了一块石头,竟然摔倒了,但马上被两个民兵拎笑一样拎起来,继续奔跑,参加会议的人们一边高呼打倒的口号,一边哈哈大笑,把斗争会变成了全大队社员的狂欢节。有时候,愚昧和无知被利用正是一些悲剧的根源,人们会把与自己无关的时候看做热闹。此刻的气氛多半就是这样。

  大队支书杨北安站到戏楼上,他的头依旧不屈地昂着,但很快就被孙大包和隋二柱子给把头颅被摁了下去,然后被绑起来。这个时候,曲勇向身后的红卫兵一招手,隋小彩和孙雅静就窜出来,隋小彩手里拿着高帽子,狠狠地戴在杨北安的头上。那高帽子一般都是学校接到命令后糊的,一张席子里面裹上几块砖,外面再糊上一层白纸,上书“反革命分子杨北安”,下边插上两个耳朵,形成旧时县官帽状。

  紧接着,孙雅静手里托着一块大牌子,也挂在杨北安的脖子上了。

  这是曲海山和他的手下事先做好的大牌子,重达八斤半,用两层油毡夹着铁片精心制作而成。一般人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儿,光从外表看,无非是一块油毡做成的牌子,殊不知里面的学问可大了!玄机还不仅仅在牌子上,最令人称绝的是系大牌子的绳子,精心挑选了一根近似头发细的钢丝。刚刚套在脖子上时,感觉并不明显。但带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八斤半”的重力,钢丝就会慢慢勒紧在皮肉里。大牌子上是很大的黑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杨北安”,上面打着朱红的大叉子。

  杨北安虽然被戴了高帽和那块可怕的大牌子,但他还是倔强地仰着头,不肯低下去,孙大包和隋二柱子嘴里骂着,恶狠狠地过来就把他的头夹在胯下用力往下压。这时候,曲海山看着杨北安,大声威严地说:“杨北安,你这个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还不快点向广大革命群众和革命师生低头认罪,交代你的罪行?”

  杨北安虽然头被夹在孙大包的胯间抬不起来,嘴里却愤怒地说:“我没有罪,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曲海山一阵得意的狞笑,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自己不交代也没关系,那就让广大革命群众上台来揭发你的反革命罪行!”然后他就向下面宣布,“下面,请革命群众踊跃上台来揭发这个反革命分子的滔天罪行....我们要毫不留情地把这个反动分子批倒,批臭,谁先上台控诉?”

  曲海山的话音刚落,就从曲海山的身后窜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孙三猴子上台来揭发杨北安,一方面是受曲海山的指使,另一方面也是他和杨北安这些年有矛盾,更主要的是最近他的女人肺病死了,他一直归罪到杨北安的爹杨万吉见身上,他恨怨杨万吉见死不救,他才没了女人,没有女人的滋味真是一种可怕的煎熬,无限的憋闷无处发泄,老二上面的痒痒没有了那道沟儿可以磨蹭了,就在他女人临死前的那个夜晚,孙三猴子还不管不顾地深耕了一次呢!

  孙三猴子还狠狠地踢了一脚杨北安,就拿起主席台上的麦克风,但半天没说话,主要是他一时紧张有点忘了词,过了一会,他才逐渐想起来自己这些天背诵的那些内容,他说道:“我揭发杨北安这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一贯和刘少奇穿一条裤子,总是想复辟资本主义,走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资本主义道路”孙三猴子足足背诵了那些讲稿上的口号和理论,足有十多分钟,才说道他要揭发的正题上来,“就是五八年那时候,搞人民公社的时候,我在夹皮沟二队当社长,那时候杨北安是村长,杨北安死活不愿意把合作社并为大队,因为杨北安不同意我率先把合作社并为大队,我们两个人就发生了争吵,当时,杨北安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以为归成大集体,就算是共产主义了吗?这是不切合实际的表现!’由此可见,杨北安是彻头彻尾的资本主义代表人物,我代表广大贫下中农,对他进行坚决彻底的揭发和批判!”

  孙三猴子刚讲完,台下事先安排好的负责鼓动喊口号的人就举起手臂,高呼着:“打倒杨北安!打倒最大的走资派杨北安,坚决和阶级敌人斗争到底!”之后,一些热情高涨的群众也跟着振臂高呼。

  台下的呐喊的声浪平息下来,就又有一个夹皮沟六队的社员上台揭发杨北安的资本主义罪行,这个社员列举的罪证就是杨北安主张把生产队在社员房前屋后的零散地分给社员做自留地的那件事儿,他控诉杨北安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倾向,是和刘少奇一个路线的人。

  这个社员揭发完了,下去后,很久没有人上台来揭发,显出了空前的冷清。曲海山急忙回头对身后的孙大包低声说:“你下去发动群众,有很多掌握杨北安反动证据的人还没有上来,你去督促一下,比如说小白鞋母女,还有冯四海那些人”

  孙大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就急忙下台去了。曲海山又看着身后的信二嘎子,叫道:“你还愣着干啥?你不想带头揭发吗?你平时的斗争热情哪去了?难道你就整天空想着崔花花,到关键时候不行动吗?”

  信二嘎子如梦方醒地说道:“我还等着最后去揭发呢,我错了,我不该落后,我这就去揭发!”说着他竟然一撸胳膊袖子,样子是要去打架一般。信二嘎子来到台前,果然狠狠地抽了杨北安一嘴巴,骂道:“杨北安,你没想到你这个隐藏这么久的反革命,也有被揪出来的这一天吧?”

  这个时候,一直用胯下压着杨北安的隋二柱子和另一个民兵,由于长久抑制着杨北安抬头,有些累了,就暂时放开了杨北安的头。杨北安就势抬起头,狠狠地吐了信二嘎子一口,说道:“我不是反革命,像你们这些借机报复的势力小人,才会有一天受到审判的,像你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谈什么革命?”

  信二嘎子恼羞成怒,又抬手抽了杨北安一个嘴巴,叫道:“你这个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广大贫下中农会有办法让你低头认罪的!”之后,他就挥舞着胳膊,对台下喊道,“杨北安不投降,我们就让他灭亡!”

  台下也很多人跟着喊:“打倒杨北安,杨北安不投降,我们就让他灭亡!让杨北安低头认罪!“

  这个时候,在黑暗的台下的人群背后,正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悄悄来到人群中,他就是杨磊落。

  信二嘎子满脸仇恨地的权利,不得已就答应把崔花花嫁给杨北生了。就这样,杨北安霸气地猜散了我和崔花花的婚事,硬是把崔花花抢夺给他弟弟杨北生做媳妇了,你们说,杨北安这样的强征暴敛,不就是资产阶级的霸权主义吗?我们广大贫下中农能容忍他这样嚣张的反革命气焰吗?我们要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彻底砸烂这个反革命,打倒杨北安,让他向贫下中农低头认罪!敌人不投降,就让他灭亡!”

  信二嘎子一边喊着口号,就又要冲上前去打杨北安,却被曲海山命令一个民兵把他叫到曲海山身边。曲海山趴在信二嘎子的耳边说;“今天主要是发动群众揭发他的罪行,不能太过分打骂,要想收拾他,等开完批斗会审讯他的时候,想怎样收拾他都可以,等他的反动证据揭发出来,铁证如山了,到那时候打死他也没啥错误,你今天先不要打他,你也下去发动群众,让更多的人上台揭露他的罪行!”

  信二嘎子一贯是对曲海山言听计从,他点了点头,答应着就下去了。信二嘎子在黑压压的人群里踅摸了一圈,虽然是几千人的大场面,但每个生产队的人都是在一个地方站着的,信二嘎子就找到夹皮沟屯社员聚集的那个地方,找出了四五个平时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社员,让这些人去上台揭发控诉杨北安。当然这些人平时都是和杨北安有仇火的人,在这之前信二嘎子已经和这些人商量好了怎样揭发杨北安,揭发杨北安的那些言行,这几个人心里早已经有底儿了,早已经跃跃欲试要批斗杨北安了,此刻被信二嘎子怂恿着就都凑到台前,一个一个地轮流上台去批斗杨北安。

  信二嘎子自己揭发完了杨北安,又完成了曲海山交给他的发动群众的任务,他心里开始痒痒着一件罪恶的事情,那就是他心里一直想着崔花花。自从那次在坟地里趁着崔花花昏迷的时候,享受到崔花花那美妙的身体以后,他就每时每刻都在觊觎着能有第二次,他身体里的那个魔鬼时不时就张牙舞爪地想奔出去。但这样的机会他一直没找到,一来是崔花花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根本没有再侵犯她

  的时机,尽管他每天都抽空到杨家后墙外窥探,但他还是没胆量进去实现自己的好事儿,上次他见崔花花在后院摘杏子,他不顾一切地跳进去,刚想要再次强暴崔花花,却被杨磊落给撞见了,还挨了一顿暴打,以后他就更没胆量去偷袭崔花花了;这个原因还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他惧怕杨北安,因为杨北安还是大队支书,就算自己有机会再次强暴了崔花花,可如果她声张了,那后果是可怕的,杨北安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就会去坐牢。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仅仅几次得到崔花花身体那么简单,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崔花花做他的女人。

  或许曲海山说的是真理:“只要杨北安这棵大树不倒,你就别想得到崔花花!”所以,这些日子里,信二嘎子就没把心思放在怎样强暴崔花花的谋划中,而是在和曲海山筹划着怎样搬倒杨北安的行动中。

  信二嘎子觉得今晚自己实现那好事的机会来了。刚才他去夹皮沟屯的社员中去找自己的手下的时候,还真的仔细查看了很久,不见崔花花在开会的人群中,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一来是崔花花不会参加批斗她大伯哥和大伯嫂的会议,二来是她有吃奶的孩子,根本脱不开身来开会,那么此刻杨家就只有崔花花一个人在家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杨北安此刻在台上被批斗,姚丽娟也被关闭在学校的牛鬼蛇神的队列里,杨磊落潜逃在外,他的弟弟和妹妹也此刻在学校的学生里,家里只有崔花花一个人了。这是天赐的实现自己第二次好事的机会。更主要的一点:杨北安和姚丽娟已经彻底倒下了,已经没有力量在护着崔花花了,杨磊落有畏罪潜逃在外,崔花花此刻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得到了她,不会有任何麻烦的,说不定这次之后,崔花花就会真正属于自己了呢!

  信二嘎子越想越躁动,恨不能立刻就溜进杨家去,爬上那个让自己梦牵魂绕的美妙身躯。信二嘎子看了看台上,自己派上去的一个人正在揭发杨北安,估计这几个人都揭发完事还要很长时间,这个时候曲海山也不会找自己做什么,因为自己在下面发动群众呢。想到这里,信二嘎子就悄悄地离开了会场,又溜出了小学校,快步如飞地就直奔杨家而去。

  这是一个有点月色的夜晚,由于几乎男女老少都在小学里开批斗会,村街上空无人迹,信二嘎子大摇大摆地就来到杨北安家的前门。他刚到前门,就被两个在这里站岗的红卫兵给叫住了。由于要千方百计抓杨磊落,在杨家的房前屋后都有红卫兵和民兵把守着,任何进出杨家的人都别想逃过他们的眼睛。信二嘎子知道不可能偷偷溜进杨家,就决定想名真言顺地从正门进去,他当然要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信二嘎子这些天已经和曲勇带来的红卫兵混熟了,两个前门站岗的红卫兵也认识信二嘎子,就马上放下警觉的神色,问:“信队长,你大黑天来杨家干啥?”

  信二嘎子早已经想好了借口,就嘿嘿一笑说:“我当然是来办公事了。杨北安在批斗会上,对一些罪证死不承认,你们战斗队的队长曲勇让我来找杨北安的弟媳妇崔花花调查核实一些情况,所以我要进去见崔花花,她现在还在屋子里吧?”信二嘎子当然要确认一下崔花花是不是在家里,如果她没在家,他会另有打算。

  两个红卫兵听说是曲勇派来的,也知道信二嘎子是造反派里的人,当然不会阻止他进去办公务,其中一个红卫兵就说:“没见崔花花出门,应该是在家里,那你进去看看吧!”

  信二嘎子友好地笑了一声,就赶紧向院门走去。杨家是两扇很坚固的木头做成的院门,严严实实地关着,他推了一下没推开,就知道是在里面反插着呢。也难怪,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剩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在家里,夜里哪有不插门的道理啊。尤其是外面还埋伏着红卫兵和民兵什么的,崔花花肯定是心惊胆战的。信二嘎子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他打算不去叫门,就来到院门旁边的石头墙前,石头墙还不算很高,他双手搭上去,一窜身就跃到墙头上,然后很小心地就翻到墙里去了。

  信二嘎子往房门口走的时候,心里想着今晚就要如愿的好事,血流就在加快,身下的那个地方都在兴奋地痉挛。他来到房门前的时候,用手拉了一下房门,没拉动,就知道是里面插着呢。他抬手哐哐地敲着,嘴里大声叫道:“屋里有人吗?快开门!”

  没一会儿,就传出崔花花恐慌的声音:“你你是谁啊,有啥事啊?”

  信二嘎子尽量不让崔花花听出自己的声音,就粗声粗气地说:“我是大队的民兵,领导派我来,有事情找你核实,是与杨支书有关的事情!”信二嘎子知道自己这样说,崔花花不敢不给自己开门。

  果然不一会,屋子里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崔花花诱人的身姿出现在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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