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十一_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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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番外十一

  唐柏晏和尹翮对坐着吃了一会儿茶,便有婢子进来,问尹大人可要留下用晚饭。

  尹翮倒也没客气,爽快地应下,在唐府用过晚膳又小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夫妻二人一道送走这位尹大人后,唐柏晏折身欲去牵萧毓盈的手,却见她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显然是躲了过去。

  唐柏晏剑眉微蹙,不由得想起方才晚膳时,萧毓盈虽待客淑雅有礼,尽了一个主家的盛情,但做了那么些年的夫妻,唐柏晏看得出来,她很是不对劲。

  他也不知萧毓盈究竟怎么了,但看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就明白大抵是生了自己的气,他拼命回想,近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没及时将他家夫人欢喜的东西买回来,可回想了半天,他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柏晏紧跟在萧毓盈后头回了屋,正欲说什么,便见她折过身,双眸发红,眼中晶莹的泪珠盘旋,将坠未坠。

  他蓦然一慌,上前一步,却是见萧毓盈后退,又避开了他。

  她强忍眼泪,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少顷,唤了一声“唐柏晏”。

  听到这三个字,唐柏晏心下陡然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他家夫人平素只会喊他“夫君”,除非气极才会唤他的全名。

  他怀揣着不安,低声试探道:“夫人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看着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放在平日,萧毓盈定然会软下态度,可今日她只觉眼前之人虚情假意,表里不一,所有的温柔都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沉默半晌,眸色坚定地看向他,“当初你是为何娶的我?”

  唐柏晏闻言不禁怔忪,他不知萧毓盈为何会突然问这话,忙道:“夫人不也知道吗?是兄长撮合,我们相看之下又觉得合适,这才与夫人定的亲。”

  骗子!

  听他面不改色说出这话,萧毓盈愈觉讽刺,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抬首一字一句质问道:“你当初是故意接近我大哥哥的,对不对?你之所以娶我是奉了陛下的命,是不是?”

  看着唐柏晏闻言满目震惊的模样,萧毓盈心猛然一沉,晓得这都是真的。

  成婚三年,她教他骗得团团转,却仍是对他掏心掏肺,实在愚蠢。

  见唐柏晏唤了声“盈儿”,似想解释什么,萧毓盈却是打断他,她再不想听他对她撒谎了。

  “你与尹监正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萧毓盈静静凝视着他,“唐柏晏,你同我说实话,你当初娶我是陛下命你这么做的,对吗?”

  正如萧毓盈所想,唐柏晏本欲再瞒她,可如今听到她说的话,晓得他的谎再也圆不了了,有些事也没办法挽回,只能面对,他沉默半晌,旋即垂眸如实道了声“是”。

  萧毓盈勾唇冷笑,她本以为亲口听见他承认时她会发疯,没想到却比她自己想象得更为冷静,只她很想知道,他娶自己的真正缘由。

  须臾,她问出口:“因着什么?究竟是因着什么才娶的我?”

  唐柏晏薄唇微抿,良久,缓缓答:“当年,陛下为防太子和承王借与安国公府联姻来拉拢你兄长,故而故而命我故意接近你兄长,赢得他的信任与好感,再将你娶回家,以断后患。”

  萧毓盈双眸微张,惊诧不已,万万想不到竟是因这般理由。

  诚如唐柏晏所言,她那二妹妹没回来之前,她就是世家贵族为了与安国公府交好,而竞相抢夺的香饽饽。

  她本以为他不是,她本以为他不一样,当初才会那么义无反顾选择嫁给他。

  可原来本质上他和他们都一样,只不过把她当作一个踩踏的工具罢了。

  萧毓盈自嘲一笑,长睫微颤,终是忍不住簌簌落下泪来。

  看着她愈发冰冷疏离的眼神,唐柏晏心底陡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他的妻子分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她分外遥远,触手难及。

  他不顾她的挣扎,上前一把将萧毓盈紧紧搂在怀中,垂首在她耳畔道:“盈儿,这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计较了好不好,一开始,确实是陛下让我娶你的不错。可后头皇后娘娘回来了,我本不必选择娶你,随意寻个借口推了便是,可还是娶了,那是因为我愿意娶你,并非是因着谁的命令……”

  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萧毓盈到底是不大愿意信了。

  她的感觉果然是对的,就如出嫁那日她对自己的二妹妹说的那样,一开始他根本就是为了娶她而娶她,至于不愿意碰她,也断不是对那事儿冷淡,大抵是因为嫌恶不喜她吧。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从他怀中退出去,淡淡道:“辛苦唐大人这段日子与我作戏,往后您便不必如此辛苦了,夜间也不需忍着嫌恶来碰我。”

  “盈儿。”

  唐柏晏欲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萧毓盈目光决绝,看着他道:“唐大人,我们便到此为止吧,你为陛下做事多年,如今加官晋爵,在朝中也算有了一席之地,自是不需要我了,弃了我再去寻个您欢喜的妻子,与你共度一生吧!”

  说罢,她看向站在门外探头探脑,不知该不该进来劝的丫头,提声道:“环儿,寻辆马车,我们回安国公府去。”

  环儿闻言深深看了唐柏晏一眼,忙应了一声,还以为萧毓盈这回又是同之前那般闹闹脾气,问道:“夫人,可需带什么东西回去?”

  “什么都不必准备。”萧毓盈留下一句,提步出了屋。

  唐柏晏忙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盈儿,我晓得隐瞒此事是我的错,但我并未嫌恶你,从来没有,或许一开始我并未对你交付真心,但后来,我是真的心悦你,盈儿,你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见他哀求地看着她,萧毓盈心口疼了一瞬,她朱唇轻咬,到底忍不住道:“那你同我说实话,先前你不肯碰我的真正缘由究竟是什么,是因着讨厌我吗?”

  “不是,绝非如此。”唐柏晏毫不犹豫地否认道。

  “那是为何?”

  虽已隔了一段时日,她仍深深记得那时的事,每每行房,他都是一副嫌恶且勉为其难的模样,好似同她做那事儿有多么痛苦一般,除了是因为嫌恶她,萧毓盈实在想不到旁的缘由。

  唐柏晏闻言微微垂首,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张了张嘴,本欲说什么,可最后低叹了一声,还是将喉间的话咽了回去。

  见他沉默良久都没有回答,萧毓盈面露失望,这回没再犹豫转身疾步往府门的方向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安国公府,鹿松院。

  萧鸿泽夫妇正欲就寝,就听婢女匆匆叫了门,说大姑娘不知怎的突然回来了,哭得特别伤心,怎也劝不好,西院的二夫人教国公爷和夫人过去看看呢。

  李秋澜披了件外衫起了身,听得这话不由得秀眉微蹙,这白日里分明好好的,怎的突然。

  萧鸿泽猜测道:“八成又是与柏晏闹别扭了。”

  见他作势欲穿衣前往,李秋澜拦了他道:“还是我去吧,都是女子,年龄也相近,到底好劝解些,你一个男人,有些话妹妹也难以对你启齿啊。”

  萧鸿泽思忖片刻,觉得在理,便颔首同意了,待李秋澜换好衣裳,他又亲自为她披了大氅,提灯快送到西院那道垂花门前才止了步子,看着她进去。

  还未踏进正屋,李秋澜远远就听见周氏的声儿,“祖宗诶,如今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多少人艳羡,你这又是闹什么,明日要是姑爷来接你,同你道个歉,你也别再端着了,乖乖啊,同人回去,夫妻嘛,这辈子谁还能没个拌嘴啊……”

  “我不回去,再不回去了……”旋即响起的是萧毓盈带着哭腔的声儿。

  婢女打了帘子让李秋澜进来,站在屋内的周氏乍一瞥见她,像是寻着了救星般疾步过来,将她拉至一侧。

  “秋澜啊,你可算是来了,这死丫头脾气倔得很,怎说都不听,还说什么要和离,问她又不肯说缘由,她平时和你好,你赶紧帮着劝劝吧……”

  “二婶莫急。”李秋澜拍了拍周氏的手道,“我这便去瞧瞧。”

  说罢,她提步入了里屋,坐在小榻上,看萧毓盈都哭花了脸,边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她擦拭,边笑道,“我们姑爷是做了什么事儿,让你难过成这般,白天还同我说笑打闹的,怎的晚间就哭成了泪人了。你同我说说,我转而告诉你大哥哥,教他明日逮着那唐柏晏好好教训一顿!”

  往日她若说了这话,萧毓盈定然是会被逗乐的,可今日说罢,李秋澜试探着看她一眼,却发现她不仅没笑,反哭得更伤心了,眼泪跟断了弦的珠子般滴滴答答往下落。

  李秋澜顿觉事情有些严重,她微敛起几分笑意,问:“可是那唐柏晏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

  萧毓盈闻言这才抬眸看过来,满脸委屈,哽咽着唤了一句“嫂嫂”。

  李秋澜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不禁心疼地起身绕到她身侧坐下,轻轻抱着她,追问道:“他唐柏晏是在外头有人了?还是?”

  萧毓盈摇了摇头,看着李秋澜眸中的关切她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半晌,她靠在李秋澜怀里到底忍不住宣泄般放声大哭起来。

  “嫂嫂,他骗我,他同我撒了好大的谎。”萧毓盈泣不成声,“我要和离,我要同他唐柏晏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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