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快喊哥哥_如果逃跑没有用(蒋云舟、秦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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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快喊哥哥

  第三百零五章快喊哥哥

  自从有了弟弟妹妹,小学生小风每天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回家,绝不在外耽误时间。

  小孩逢人就恨不得告诉别人,自己有弟弟妹妹的事情,但是很可惜,长官家生了一对龙凤胎全国都知道。无处炫耀这件事,他感到有些遗憾。真可恶,这些人怎么都知道他有弟弟妹妹了!

  小秦风熟练的掌握着冲奶瓶、换尿不湿等技巧,有时候弟弟妹妹喝不完的奶,小秦风抱着奶瓶咕噜咕噜的帮忙喝掉。

  秦珩笑个不行,“我早上让你补充蛋白质的早餐奶你不喝,非要喝婴儿奶粉?”

  小秦风认真道,“婴儿奶粉是甜的,纯牛奶没什么味道。”

  “是吗?”秦珩用手指在奶粉罐里挖了一勺尝了尝。

  蒋云舟被这幼稚的父子俩给笑到,地毯上的两个小宝宝还不会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和爹地祸害他们的奶粉。

  最后俩小宝宝用哭泣声制止了他们吃奶粉,小秦风放下奶粉罐,拎起一个小宝宝,“是拉臭臭了吗?”

  小秦风帮弟弟换尿不湿,妹妹的尿不湿由育儿嫂换。

  蒋云舟笑着道,“他竟然不嫌弃俩小的拉臭臭。”

  秦珩往沙发上一坐,搂着蒋云舟,“他现在只盼着小雨儿和小昕昕能喊他哥哥!”

  蒋云舟不知道有兄弟姐妹的感觉,秦珩和弟弟相处很不好,但是在小风这里,却是兄弟姐妹感情和睦,因此两人感觉到十分欣慰。

  两人坐在沙发上说话,地毯上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

  小秦风每天抱着弟弟妹妹念叨几百遍哥哥,秦珩故意逗他,“当老大的感觉就这么好啊?”

  小秦风吐吐舌头,“那是因为你没当过老大。”

  秦珩反问他,“我不是老大,那谁是老大?你爹我指挥千军万马!”

  “当然是爸爸啊!”小秦风理所当然道,“爸爸可以在家里无法无天,不受任何约束,打破任何规则!爸爸一生气,你就无条件妥协。”

  秦珩勾唇,“我那是让着我老婆,这是绅士。”

  难道不就是怕老婆吗?小秦风在心底嘀咕了一下,但是没敢说。“那爹地既然是绅士?为什么还总凶我?”

  秦珩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犯错,我凶你干嘛?我训你的时间抱着我老婆难道不舒坦吗?”

  两人正说着话,怒气冲冲的言诺诺小朋友戴着学校的黄色安全帽,背着软绵绵的毛绒小羊书包就跑了来,他先是礼貌的对秦珩道,“叔叔好!”

  然后转头就换了另一个面孔,气鼓鼓的道,“你最近都不来幼稚园接我放学!你这个骗子!”

  小秦风去上小学的时候还保证过,会来幼稚园接他的,小秦风把怀里软萌可爱的小狐狸弟弟放在言诺诺怀里,转移视线道,“你看可爱吧?”

  小秦风抓着蒋同昕的小手,“你看,这也是哥哥哦!”

  言诺诺大概是想象到小狐狸弟弟喊他哥哥的样子,一脸享受,也就忘了小风没来接他放学的事情了。

  果然,谁能拒绝一个软萌可爱的小omega小狐狸呢?连他老爹自制力那么强的人都栽在了上头!

  秦珩和小风一致认为,将来谁拐了他们家小狐狸弟弟走,两人肯定会打死他!

  ……

  转眼间弟弟妹妹终于会喊人了,但是并不是小秦风每天灌输几百遍的哥哥。

  弟弟妹妹还是先喊了爸爸!

  小秦风把书包扔在沙发上那个郁闷啊!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俩小没良心的还不喊哥哥。

  蒋云舟递了一块蜂蜜蛋糕给儿子,对他道,“小风有没有考虑到,因为你上学的时候,一整个白天,都是我在带他们,所以他们先喊爸爸。”

  “早知道我就不上学了!”这话还没说完,秦珩刚好从书房出来,听到这么样一句。

  秦珩蹙眉道,“你小子又找揍是吧?”

  小秦风连忙摇摇头,咬牙切齿道,“我上学!我最喜欢上学了!”

  他心想,弟弟妹妹也还不会喊爹地,他们肯定能先学会喊哥哥的。想到这儿他不禁露出雪白的小牙齿。

  但是秦珩在弟弟妹妹正咿呀学语的时候,努力的突破,终于让两小孩会喊爹地了。

  或许是爹地的发音比哥哥要容易许多。

  小秦风气的直跺脚,他这几个月来每天念叨哥哥,白喊了两小崽子几个月的哥哥,两小崽子却也还没能学会。

  但是小秦风还是很有当大哥的责任,依然帮忙照顾俩小的,并且学着做辅食。顺便把做辅食的肉干、蔬菜干用漂亮的盒子装好了拿去哄言诺诺。

  做一次辅食哄三个宝宝,小秦风这买卖一点也不亏。

  言诺诺收到了食物不仅高兴,而且周末还会过来帮他带娃。这么一算下来,做一次辅食的效果太好用了。

  小风只觉得自己充分继承了蒋云舟的经商头脑,如果不是要继承家里的军权,小风觉得自己也能叱咤商场。

  但是很可惜,爹地说小学读完就要把他转去军校了,不能再这么纵着玩了。

  成长就意味着要担当,越长大压在肩膀上的责任也就越大。自从他照顾了弟弟妹妹一段日子,他也充分的理解到这件事情。

  他要照顾的不仅是弟弟妹妹、小羊宝宝、爸爸和爹地,还有无数的百姓。

  短短几个月,秦珩和蒋云舟瞧这小风似乎长大了许多,成长了许多。或许弟弟妹妹让他明白了什么是责任和担当。

  终于在某天睡前,小狼妹妹放下奶瓶,软呼呼的喊了一声,“哥哥!”

  小秦风差点乐得转个圈,他眸子发亮,惊讶道,“她喊我哥哥了!”

  育儿嫂连忙点点头,表示刚才确实听见他们家小公主喊哥哥了。

  小秦风连忙往妹妹额头上亲了一口,毕竟是alpha宝宝,语言能力还是要强些。

  小秦风连忙夸奖,“小雨儿真棒!”

  至于小狐狸弟弟,正一边嘬着手指,一边流着口水,软软糯糯的omega小宝贝已经进入了梦乡。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一)

  (假如蒋云舟成功逃走了。)

  转眼间,蒋云舟离开一年了。

  秦珩独自穿梭在人群之中,远处青绿色的麦子传来幽幽清香。

  集市上吆喝声阵阵,热腾腾的糯米糕、香喷喷的烤鸭、红彤彤的番樱桃、手工做的小灯笼

  秦珩随手拿起一个灯笼,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某段记忆,在那方小院子里,曾经有个人会闲来无事,用篾条编织灯笼。

  灯笼如今还挂在屋檐下,那人却不知道到了何处?

  摊贩是个老大爷,不知道他的身份,“先生买个灯笼吧?”

  “今晚是明灯节,您晚上举着灯笼,也许会遇见意中人。“

  意中人?秦珩笑着打量着三个字,摇摇头,不会遇见了。如果这世上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怎么还会爱上别人呢?

  纵然他手握权力,富甲一方。只可惜,他的意中人心里并没有他。

  但秦珩看着老伯不容易,还是掏钱买了一盏灯笼。

  他拿着灯笼闲来无事的往河边走,明灯节是当地夏季最热闹的节日了,玄月地区的人们会放水灯,载歌载舞祈福。

  夜市随着天色越晚,反而越发热闹。

  他抬起手,想起曾经牵着的那只不情愿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手里挣开,连一点余温都不留下的走了

  “先生!买块糯米糕吧!”

  如果他在的话,肯定喜欢吃的。

  “先生,要尝尝桂花酒吗?”

  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也会尝的。

  “先生.......”

  “先生,买本书吧?“

  秦珩复杂的目光看向书摊,他脑海里全是一年前突如其来闯进他世界里的那个既矜贵又桀骜,满身都是骄傲的蒋云舟,蒋总!

  他很聪明,来这里几个月,便把当地的话、当地的字学了个差不多。

  秦珩随手拿起最近的一本书,书里却是汉字,他学过汉字,是认识的。

  他举高手里的灯笼照亮,书名很是有趣,“假如逃跑有用”。

  秦珩的嘴角不禁勾起,他仿佛想起蒋云舟言语乖张的挑衅,和他西装下的禁欲的身体。

  他翻开书页,内容是“关于我在玄月国的三个月”,原来这书真是他回去了以后记录的。

  秦珩翻了翻,除了关于当地风土人情的介绍,竟没找到他的存在?

  秦珩当即给了钱,买下这本书,一边走,一边看。

  “第三章,明灯节。当地的明灯节是夏季最热闹的节日,我曾有幸参加过一次,在节日当天,晚上一般会放孔明灯和水灯祈福,水灯的材有些特别,是香蕉干和香蕉叶.......我也入乡随俗,用纸条写了愿望放进水灯里......”

  秦珩想了想,他当时的愿望应该是尽快摆脱他的控制,离开这片对他而言野蛮又暴力的地方。

  “当地的民风淳朴,我也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也学会了抓鱼摘果子…….”

  其中蒋云舟介绍到了满崽,介绍到了附近的农民阿伯,甚至连家里养的那匹马也介绍到了。似乎所有的故事里,唯独没有他的存在。

  秦珩捏着书在怀里,一时间只觉得天气闷热的透不过气来似的,那个鲜活又明亮的身影是他黑暗生活里的一束光,在他的古板的日子里他唯一找到的一种乐趣。

  只可惜,他对于他,是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人吧?

  秦珩提着灯走到河边,看着每个人都捧着水灯,笑容满面的蹲在河边祈福,祈祷着河神能够实现他们的心愿。

  “儿子!阿妈希望喜欢你身体健康!学业进步!”

  “我希望今晚能够遇见我的意中人!”

  “我希望爷爷奶奶长命百岁!”

  “我希望......”

  秦珩看着每个人忙着许愿。水风徐徐,吹的河面泛起一阵涟漪,连河中映着的圆月也被吹散开。

  夜晚的缅桂花,载着水风清香扑鼻,格外好闻。

  秦珩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连心跳都停下来了一般,河边的树下那人背对着他,他身材修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定制的西装。

  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穿的这么精致,秦珩只觉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他往前走了两步。

  秦珩举着手里的灯笼,走向树下的男子。

  蒋云舟转过头来,冲着他微微抿嘴一笑,还是那样骄傲又矜贵的样子。他带着那副金丝框眼镜,眼镜的链条微微晃动,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薄唇轻抿着,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秦长官,好久不见!”

  言语里都是挑衅之意,秦珩微微敛眉,在这个他掌握着绝对权力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的挑衅他。

  “蒋先生?”他语气上扬,极力的想要掩饰那几分欣喜。

  蒋云舟手里拿着一个水灯,“借火一用。”

  秦珩用打火机点亮他水灯上的蜡烛,烛光衬的那张英俊的脸庞更加的好看,既张扬又夺目,这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蒋云舟。

  蒋云舟蹲下把水灯放进河里。挑眉道,“秦长官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秦珩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我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愿望,但你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我不会放过你的!”

  蒋云舟往前走了两步,锃亮的皮鞋在他的军靴旁边,他贴在他耳侧,“那你怎么知道,我又会放过你呢?”

  他轻笑着拽过秦珩的衣领,秦珩一笑,“看来,是被我关了三个月,心有不甘?”

  蒋云舟眸子明亮,一把捏住秦珩的下巴,抬起头往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秦珩也没动,只是由他咬着,直到咬出血来,才松开了。

  秦珩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蒋云舟嘴角的血,“你就是这么接吻的?”

  蒋云舟从容不迫,“不是和你学的吗?”从前秦珩亲他,从来是用咬的。

  秦珩捏着他的脸颊,笑了两声,若有深意的道,“跟我学的?”

  “那看来我没教好,你重新学学?”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二)

  秦珩擦掉嘴角的血,漆黑深邃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蒋云舟,冷声道,“一年不见!上来就给我咬一口!长本事了!”

  蒋云舟嘴角带着矜贵的笑容,在河中水灯的映衬下更加的好看。

  他伸手指了指河上,只见河上有一艘小船,船上摆放着一桌酒菜,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珩暂时不知道,他是如何不经过他,来到他的地盘?也不知道他的出现是什么原因?

  他眉头微蹙,走到蒋云舟准备的小船上,船桨划开波浪,小船悠悠到水中央,慢慢划至僻静之处。隔绝了水岸边的喧嚣。

  蒋云舟给秦珩倒了一杯红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珩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似的,“挑衅?”

  蒋云舟拿起红酒杯,淡然自若的一笑,把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秦珩不曾拿起的高脚杯,乖戾一笑,“这叫,久别重逢。”

  秦珩伸手握着高脚杯,打量这四个字,“久别重逢?”

  他晃了晃酒杯,笑着喝了一口酒,语气极具压迫感,“是久别重逢吗?我觉得你是嫌命长?”

  辛辛苦苦逃跑了,现在又专程来挑衅他?

  秦珩故意挖苦他,“既然当时灰溜溜的跑了,就该好好的躲着,一辈子别让我抓回来!重新落在我手里。”他把腰间皮质枪|套里的枪拿出来,搁在桌上,极具压迫力的道,“还是你赌我的枪里没有子弹呢?”

  蒋云舟抿唇一笑,把对准他的枪口的方向对准到无人的方向。

  奇怪的是,他碰那把枪的时候,秦珩竟也没有阻止他。他倒是真的生出错觉,枪里没有子弹。

  但秦珩怎么会带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出门呢?

  蒋云舟只是给他倒酒,又自顾自的吃了一筷子菜。一来就喝酒,他的胃有点烧的难受。

  他强撑着笑了笑,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如既让的冷血凶悍。但是他蒋云舟的脑门被这枪抵着,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这个男人到底也没有浪费这一发|子弹。

  秦珩看他慢条斯理,小口小口的吃着牛肉,那个慵懒的模样别提有多么撩|人了。

  满船星辉,水波荡漾间将湖面的水灯吹拂至远处。秦珩一动,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餐具珰珰作响,一把拽过蒋云舟的领口,将他的人按在船板上,“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紧紧的盯着那双漂亮如狐狸的眸子。

  蒋云舟勾唇一笑,点头往他的锁骨上亲了一口。

  秦珩倒是愣住了,他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这一口亲的他更加云里雾里。

  蒋云舟敛眉一笑,“我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做不成,总不该要我的命吧!我是过来做生意的。”

  他前些日子听说有个海外的商人订购了一批农副产品,这几日要过来,需要海关放行。他看都没看,交给手下人去做了。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蒋云舟。

  秦珩冷声,“我不和你做生意!”

  不仅不做生意,他还不会放过蒋云舟!

  他俯身将他压在身下,“你说的不错,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总不能让你轻易死了!”

  蒋云舟从容不迫,“这生意你不得不做,港口装货的船等着,拖延的时日长了,那些瓜果蔬菜全烂了,农民一年的幸苦就白费了。”

  他抽出秦珩身上他写的那本书,“据我了解到的,这里的农作物多半用于出口。长官刚刚执政不久,断了民生来源,难道就不怕引起民变?”

  看来他蒋云舟不仅是回来了,他想要推翻他的统治?

  秦珩只觉得对他更有兴趣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这样一个人,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掐死,可真当两只手捏住他的脖颈的时候,却又使不上力气来。

  秦珩咯咯的冷笑出声来,漆黑的眸子对着那双狐狸眼,“蒋先生若不是要我把你奉为上宾?”

  蒋云舟扯了扯被他弄乱的衣领,“我作为这里最大的收购商,见一下地方长官,让地方长官陪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何况,我还自己准备了酒菜!”蒋云舟顺口批判他,“秦长官,掀翻桌子,将我按在甲板上,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秦珩重复了一遍,不得不说蒋云舟的口才了得,伶牙利齿,什么都能给他有另一番解释。

  秦珩把他的领带抓在手里,收紧了领带结,看着他的一张脸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慢慢变红。

  蒋云舟却一动不动,他压根不信秦珩会勒死他。他了解他,看起来手段狠戾的秦长官却也有内里柔软的一面。

  如果不是秦珩几次三番给他机会,他逃不回去的。或许当年是秦珩不想杀他,才故意给了机会让他开溜的。

  如果逃跑有用,那一定是当权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戏罢了。

  秦珩松开手,把蒋云舟从船板上拎起来,“蒋先生说的是!既然是待客之道!我一定好好招待蒋先生!”

  “蒋先生想要怎么招待?”

  这话翻译过来,差不多是蒋云舟你想要怎么样的惩罚,或者是蒋云舟你想怎么死?

  蒋云舟多聪明的一个人,全然当作听不懂似的,他顺道火上浇油,“倒也不用别的,好好招待我吃顿饭,再安排几个漂亮的男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秦珩便打断他的话,“蒋云舟!你TM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如果他蒋云舟说几句软话,他大可让他做生意。此刻蒋云舟彻底的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双眼通红,“这一年!有没有人碰过你!”

  他将他的细腰狠狠的捏在怀里,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蒋云舟却也抬起头看着他,“那长官呢?这一年有没有碰过别人!”

  “没有!”秦珩直接吐出两个字,倒是让蒋云舟愣着了。

  他对于秦珩而言,难道不是逗着玩的小玩意吗?蒋云舟有种错觉,秦珩这种守身如玉是为了他?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三)

  蒋云舟没说话,秦珩那双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他,逼迫着他赶紧给出一个答案。

  他的目光流转到蒋云舟那张好看的不像样的脸上,像这样的一张脸,又常常出入那种乱七八糟的场合。

  他在心里仿佛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

  他心中满是不悦,“我忘记了,是我问错了。应该是蒋先生碰别人?”

  蒋云舟故意不说话,他扯了扯被他弄乱的领带和衬衫,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秦珩大概觉得他不说话就是默认吧!明明心里有几千个想把他弄死的念头,可对上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的时候,什么念头都烟消云散。

  他伸手勾着他腰间的皮带,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好!既然蒋先生让我招待,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秦珩拽着他上了岸,便有辆军车来接他们。

  蒋云舟从容不迫的上了车,秦珩也上了车吩咐道,“去娱乐会所!”

  士兵道了一声,“是!”便驱车去娱乐会所。

  听说秦珩要到娱乐会所的消息,自然有人去安排清场。

  威严的士兵手执长枪守在门口,这阵仗下,蒋云舟哪里觉得来的是娱乐会所?这分明赴的是鸿门宴。

  蒋云舟不知道秦珩是什么意思,半天没动。

  秦珩蹙眉,“不是蒋先生让我招待你吗?”

  说话间,蒋云舟却也顾不得什么的跟着他往里面走。

  秦珩在士兵的带路下,径直走到包间。他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叫几个漂亮的男孩子进来!”

  蒋云舟在船上说要几个漂亮的男孩子不过是故意呕他,也就过过嘴瘾。谁知秦珩倒是真安排上了?

  秦珩眯起眼睛,看似漫不经心,“蒋先生好本事,我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是要几个漂亮男孩子,我当然得给蒋先生安排明白了。”

  蒋云舟也往沙发上一坐。

  他屁股刚挨着沙发,就听秦珩冷声道,“谁准你坐了?”

  是一贯居高临下的语气。

  蒋云舟点点头,起身。看着进来的五、六个漂亮的男孩子,走到他们面前。

  秦珩气得不行,他还真敢看?他还一个一个的打量这些男孩子?

  蒋云舟只感觉背后那道目光火热,那些男孩子的脸色也都很难看。大约他们也是得到消息,长官今天心情很不好。

  谁要是被这位长得很英俊的先生选去了,那才真是谁倒霉了。

  蒋云舟眯了眯眸子,喝了一口桌上的威士忌。

  今天在船上他也喝过酒了,酒气氤氲,晕染的他的脸色微红,生出几分迷离的姿态。

  秦珩只想按住他纤细的腰,狠狠的惩罚他。

  偏秦珩脑子里生出几分意乱情迷的时候,蒋云舟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身着黑白色女仆装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一时手足无措,只差是给两人跪下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其余人则如释重负的出去了。

  秦珩点了一根雪茄捏在指尖,他声音很冷,指了指那个男孩,“你!把衣服给脱了”

  那男孩子一时间不知所措,秦珩指了卫生间,那男孩子才小跑了去。

  秦珩抽了一口雪茄,蒋云舟则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继续喝了一口威士忌。

  一时间包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冷的如冰。

  秦珩微微抬起下巴打量着他,此刻他不再是一年前落在他手中的小可怜。他用着最明亮自信的一面来找回他曾经给予他的伤害了?

  可这一年间,到底又是谁欠谁多些呢?

  秦珩抬手,士兵连忙送了一套衣服到卫生间去。

  秦珩把雪茄置于烟灰缸边,轻轻的伸手弹了弹,烟灰自然的脱落到烟灰缸里。

  他自顾自的抽着雪茄也没理蒋云舟。

  蒋云舟自顾自的喝着酒,也没理他。明明有些东西就像是天光破晓前的那些云雾,可谁也没有先开口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为什么会回来?

  他为什么试探他?

  他为什么念念不忘?甚至还出了一本书写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所有的风土人情里,却少了他的主角。

  因为他的主角在他的心里。

  他想要知道一年前秦珩有意放过他,是为什么?

  他想要知道那个冷血无情又高高在上的地方长官的心里,有没有那么一处是属于他的?

  士兵把男孩子换下的那套女仆装送进来了,放在茶几上,便关门退了出去。

  秦珩扬起雪茄指了指那套衣服,“你不是喜欢?换上吧!”

  原本在喝酒的蒋云舟万万没想到秦珩会说这样的话,他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只觉得喉咙里似火烧一般的辣。

  酒气上来,蒋云舟梗着脖子,青筋暴起,一手按在那衣服上,骂了句脏话,又道,“老子不是在外头给人玩的!”

  秦珩捏着他的领带在手里狠狠一拽,“穿!给我穿上!”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你不穿!我帮你穿!”

  “还有!你在谁面前充老子!”

  蒋云舟不动,秦珩一把将他按在茶几上,动作太大,茶几上的酒杯、果盘叮当作响。

  秦珩盯着他的眼睛,“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蒋云舟趁其不备,便扬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秦珩像只发怒的雄狮,反手回了一拳,可就在拳头落在蒋云舟脸上的时候,却转而砸在茶几上。

  蒋云舟在那刹那间都闭上了眼睛,可疼痛却没有如预想中而至,反而是茶几发出一阵响。

  秦珩深呼吸几口气,把蒋云舟拖拽到沙发上,便开始解他的衣服,他动作粗鲁,衬衫扣子几乎是一把扯下来的。

  他的皮肤很烫,喝过酒的缘故就更加的烫了。

  秦珩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人,一时间什么理智都控制不住了,他不管蒋云舟是来炫耀还是挑衅他,他都要狠狠的将他就地正法。

  撕扯之间,他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又按着他的手,把那件女仆装给他穿了上去。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还有短裙下令人遐想联翩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四)

  “松开!”蒋云舟低吼了一声。

  两人撕扯之间,蒋云舟手腕上全是红印子,他双眼通红,用手肘抵住秦珩的脖颈。

  秦珩却没动,只是任由他反抗了一阵,毕竟体力悬殊,蒋云舟打不过他。

  他太知道他有多口齿伶俐了,于是秦珩在嘴上故意戏弄他道,“蒋总,你今天很漂亮!”

  衣服是他帮他穿上去的,他故意是在戏弄他。

  秦珩的手捏住他纤细的腰肢,伸手拨弄衣服上的铃铛。

  铃铛清脆的一声响,蒋云舟狠狠的骂道,“秦珩!”

  “你给我松开!”

  能把蒋云舟逼得说不出话来呕他,秦珩倒是颇为满意。

  秦珩附身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蒋云舟?你为什么要回来?”

  他眼神迷离,“是不是因为一年前的种种不甘心,让你要回来向我炫耀你现在的成功和你的骄傲?”

  蒋云舟看着他,他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是一年前秦珩和他玩了一场,就这么玩了一场,所以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走了?

  玩玩而已,在他蒋云舟这里,绝对没有这个道理。

  他伸手抓着秦珩的衣领,酒气迷离,眼眶泛红。秦珩一把拽下他的眼镜,便吻上他的唇。

  不得不说,他朝思暮想的人不说话的时候最好,他狠狠的亲着他的唇。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们也算是做过那么几个月的夫妻。两人对彼此都很熟悉。

  蒋云舟由他亲吻着自己。

  蒋云舟突然不反抗,倒是让秦珩愣了愣,他松开他的唇。从始至终他都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珩怔了怔,却道,“蒋云舟!你赢了!你不是来向我耀武扬威的吗?”

  “不是!”蒋云舟沉声道。他看着自己身上秦珩强硬穿上去的女仆装,一字一句的讥讽道,“我是来被你欺负!被你侮辱的!”

  耀武扬威?他可算不上?

  他心心念念一场的男人,终究不过是把他当作小玩意罢了!

  三言两语之间,两人的愤怒都各自到达了极点。

  秦珩手臂上青筋凸起,男人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变得浑浊而晦暗,一抹狠戾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他捡起地上的领带就在蒋云舟的两只手腕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将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便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套子。

  他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只剩下疯狂。

  他不知道蒋云舟是怎么做到压断他理智的那根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明明知道打不过他,嘴上还不肯半分收敛!

  窗外的大雨哗啦,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清晨的时候,秦珩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又点燃了根雪茄。

  他就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满是冷漠。

  烟雾吞吐之间,窗外天色不甚明朗。他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难受的挣扎着的男人,最终却是沉默不语。

  秦珩只是一口一口的抽着雪茄,地上砸烂的酒瓶,到处翻滚着的水果,还有那件被他直接粗鲁扯开的衬衣扣子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

  蒋云舟大概是冷,颤抖着的时候,衣服上的铃铛也随着晃动。

  秦珩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是烫的厉害。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包裹着他就往外面走,蒋云舟强撑着一口气,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骂了句,“禽兽!”

  秦珩没反驳,只是抱着他回了家,准确来说,是一年前关着他的房子。

  蒋云舟高烧的厉害,秦珩时不时的拧了冷毛巾帮他退烧。

  蒋云舟睫毛轻颤,却始终没有睁眼。

  秦珩喂他喝药,喂不进去,就只好用嘴喂。

  蒋云舟大概也神志不清,只是任由他喂了下去。

  秦珩满嘴苦涩的药味,似乎更加不明白他好好的日子不过,专程来挑衅自己做什么?

  他和自己作对,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也打不过自己!

  秦珩正准备去换个毛巾,却听蒋云舟嘴里嘟哝着什么。

  秦珩趴过去仔细听他说什么。

  那声音柔软,“我没有.......”

  “没有什么?”秦珩问。

  蒋云舟烧的迷迷糊糊的,“我没有.......”

  “没有碰过别人.......”

  那声音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一般钻进了秦珩的耳朵里,悦耳、动听。他敢说这是蒋云舟说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向他表明他自己干干净净吗?

  秦珩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他知道蒋云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有的话不一定要说的明明白白。

  他看着烧的迷糊的蒋云舟,一把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早一点说,何必总是气我。”

  他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声音低沉,“我也喜欢你。”

  “笨蛋,不喜欢你?怎么会放过你?”

  蒋云舟始终昏睡着,也没有个反应。秦珩难得说句好话,他也没有听到。

  但蒋云舟高烧时说的句好话,秦珩却是听到了。

  秦珩心里像是放烟花似的,他也喜欢他,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他既然喜欢他,秦珩觉得自己充分掌握了主动权。或许先说出口的是输家?

  虽然蒋云舟迷昏着说出来的。

  输过液,晚上蒋云舟醒了。秦珩从军部回来,手里拿着一杯蜂蜜水。

  打一巴掌总要给一颗蜜枣,秦珩递到他嘴边,“补充体力的,喝了吧!”

  蒋云舟没动,秦珩指了指药碗,“你知道的,你昏睡的时候,我是怎么给你喂药的?还是你喜欢那种方式?”

  “禽兽!”蒋云舟狠狠的骂了一声,却还是喝下了秦珩喂给他的蜂蜜水。

  秦珩像哄小孩似的,故意逗他玩,“乖!”?他喜欢看他炸毛的样子。

  蒋云舟没搭理他,或许是累了,他看了一眼被子里的女仆装,恼怒道,“秦珩!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没给我换衣服!”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五)

  蒋云舟被他气得青筋凸起,就在他要抬手的时候,秦珩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腕,“别闹,输液呢!”

  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着烧已经退下来了,又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让他躺在枕头上。

  昨天他在气头上,确实做的过份了些。秦珩有些后悔,但是嘴上却没有说。

  蒋云舟瞟了一眼身上的女仆装,骂道,“你TM的给我把这件衣服换了!”

  秦珩凑上前,望着蒋云舟红彤彤的眼眸,勾唇一笑,“现在换?”

  他语气懒散吩咐道,“都出去吧!拿套病号服进来!”

  等病号服放在秦珩手边,他一把掀开了被子。

  蒋云舟瞪了他一眼,秦珩抿唇道,“不是你让我换的吗?”

  他解开腰间的蝴蝶结系带,那件女仆装一下子便散开了,微微一扯便掉了。

  掉在地上衣服上的铃铛发出轻响,蒋云舟红了脸。

  “别动!”秦珩在蒋云舟乱动之前制止了他,“老公帮你穿!”

  蒋云舟听到他这个突入其来的称谓,愣了片刻。

  秦珩却一脸平静的帮他把衣服穿上,从来只有把他的衣服扯下的,帮他穿衣服还是第一次。

  等输液完了,秦珩才帮他把上衣穿好,一颗一颗的扣子扣回去。

  秦珩勾起嘴角,“你怎么不反驳?”

  蒋云舟抬眉,“反驳什么?”

  还能反驳什么?当然是那句老公帮你穿。

  毕竟蒋云舟这个人从来不在口头上吃亏。

  蒋云舟只是淡定的道,“我们又不是只做了一日的夫妻。”

  秦珩反过来问,“所以你默认是我的老婆了?”

  “滚!”蒋云舟攥着拳头骂道。

  得寸进尺!

  昨日的事,他和秦珩没完!

  秦珩大概也是看出他的表情,“如果现在时光倒流,你从小习武,没准还能打过我。”

  蒋云舟伸手要去抢他腰间枪|套里的枪,秦珩本能的去阻止,但是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之后,又故意放水的把枪递在了蒋云舟手里。

  他微微眯起眼睛,“蒋总喜欢这个,送你好了!”

  见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蒋云舟气得手指头都在打颤,“你不怕我对你开枪!”

  秦珩云淡风轻,“我若是死了,蒋总不是要守寡了?”

  蒋云舟也不知道秦珩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就在他们这场较量里占了上风。

  他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让秦珩瞧出自己对他的意思。

  蒋云舟恼怒的从床上起来,拎着枪就往外面走。秦珩也不拦他,外面的士兵也无人拦他。

  这是第一次大摇大摆的从他这里离开。

  看见蒋云舟要走,士兵连忙用钥匙打开铁门的锁,恭敬道,“蒋先生这边请!”

  蒋云舟出了铁门,在心里倒数了三秒,秦珩没有追来。反而是来了一辆车,问他需不需要送他?

  蒋云舟气得不行,却也没有回头。

  总不能秦珩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他还回头去问秦珩到底对他什么意思吧?

  一向骄傲的他,拿着枪对着天空空开了两枪,便上了车。

  秦珩一直没出来,却是手里拿着望远镜,目送他离开。

  他紧紧的攥着手心,蒋云舟!让他朝思暮想一年的时光,他蒋云舟现在才着急多久?他欠他的一年,他都要向他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秦珩满脸得意,他凭什么拿捏他?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他。

  蒋云舟到了镇上的酒店休息。

  士兵恭敬的送了钱过来。

  看见当地的一沓纸币,蒋云舟气得不行!

  他们昨天睡过了,现在秦珩除了送了一把枪,还送了一沓钱?什么意思?他秦珩当玩他呢?

  蒋云舟把那一沓钱扔到士兵怀里,“还给他!”

  就算要玩!也是他蒋云舟拿钱玩他!

  其实秦珩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蒋云舟在镇上需要花钱,却没有外币使用。

  士兵进退两难,只好给秦珩打电话,把手机递给蒋云舟。

  蒋云舟愤怒道,“你给我钱什么意思?”

  “我给我老婆钱有问题?”秦珩反问他。

  蒋云舟蹙眉,“谁是你老婆!”

  秦珩一阵笑起来,笑声爽朗。

  蒋云舟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他是一贯的和他玩笑还是如何?

  他又想,一个高不可攀的地方长官,再怎么也不会生出违背世俗之见的想法真把他当老婆。

  或许这一趟的玄月国之旅,就是让自己死心的。蒋云舟把手里的枪递给士兵,让他带回去,却把秦珩给的钱留下了。

  蒋云舟看着那一沓钱,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过钱他花,准确来说,是在成年之后他便赚了不少钱。

  蒋云舟在酒店休息了两天,就出去花秦珩给的钱了。走在街头看见什么买什么,手工艺品、陈酿美酒

  一个人像无头苍蝇般的待在街头,从前处心积虑想着要跑,现在倒是不用了,他的出入成了自由。说起来,不知道心里却变的失落落的。

  又一天之后,他去处理了来这里定下的那批货,看着港口装满货物的船离开,蒋云舟也准备坐船离开。

  西装革履,依然是那样矜贵的外表。但所有的荒唐与落魄都留在了这个地方。

  他正要去港口买票离开,士兵却道,“夫人,您不能离开这里!”

  蒋云舟被这个称谓吓的一愣,诧异的回头,却看见秦珩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岸边。

  他迈着碎石头子朝着蒋云舟走过来,嘴角带着的却是温柔的笑,“真要走啊?”

  “生意做完了,该走了。”蒋云舟道。

  两人并肩站立在海边,秦珩忽然捏住他的手腕,“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胡说什么?”蒋云舟不承认。

  秦珩蹙眉,“撒谎的人是会被惩罚的!”

  “松开!”蒋云舟去拽他捏着自己胳膊的手。

  “惯的你!”秦珩不松手,把他带到自己的军车,捏着他的耳朵,声音低哑,“蒋云舟你自投罗网,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六)

  秦珩拽着他的衣领,看着蒋云舟漂亮的眸子。

  他摸了摸他的脸,他怎么会没有心呢?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当时是故意放他?

  蒋云舟感受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望着那双如深潭般不见底的黑眸。

  秦珩低头吻上他的唇。

  回想一年前的那日夜中,他故意喝的烂醉,又狠狠的欺负了他一番。

  可抱着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低声呢喃,“蒋云舟,你就那么想着跑?”

  他扣着他的手腕,手腕上的红痕是他前日里逃跑,被他抓回来后,在树上吊出来的。

  他心疼的揉了揉他的伤,可终究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了……

  蒋云舟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

  他醉酒呼呼大睡过去,蒋云舟解开他腰间的钥匙,顺便在屉子里拿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路费。

  蒋云舟本来只准备拿地图,可看见屉子里随意扔放的零钱,他犹豫一番,还是拿走了。

  六十块的零钱,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张船票的钱。

  他走的时候看了醉酒不醒的秦珩一眼,但最终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秦珩一直都是醒着的,在他转身之后才睁开眼。他落寞的看着漆黑的夜里离开的那道身影,嘴角无奈的勾起。

  那个被人陷害,闯入他的世界里的男人,却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一束光。

  他第一次见着他奄奄一息在水牢里,他抬起他的下巴,那是一张俊美夺目的脸庞,明明到了这样脏污的地方,却依旧矜贵又骄傲。

  他承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三言两语能挑起他的怒火,可三言两语却又能让他如沐春风。在他的身上,他找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快乐。

  可同时,他明白一件事。

  爱不是禁锢,是给他心心念念的自由。

  他那么的想要跑,所以他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他跑掉了,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因为爱他,所以想要成全他,想要放过他。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惦记着他蒋云舟。

  他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缩,心里却想着蒋云舟你想吃回头草,可别怪我不手软!

  想回头?可没这么容易!

  蒋云舟回应着他热烈的吻,有些不好表达的话语都在这个吻里了。

  感情这个东西,原本就是难以揣摩的。

  秦珩双手环绕住他的肩,捏住他的脖颈,他声音低沉,“我们是要算算从前的帐吗?”

  “什么?”蒋云舟故意装傻。

  秦珩勾唇,“你不是想让我和你算一年前你逃跑的帐吗?”他咬着他的耳垂,霸道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里,“时隔快一年了!你得给我些利息的。”

  蒋云舟只觉得秦珩似乎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而他此刻显得被动不已,“什么利息?”

  他并不认为秦珩知道他回头是因为心里有他,他也不知道秦珩从哪里看出了端倪。

  那秦珩对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蒋云舟往后退了两步,车里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却也退无可退。

  秦珩俯身看着他送上门来的老婆,勾勾唇角,“老婆,你打算往哪跑?”

  “别乱喊。”蒋云舟提醒他。

  秦珩故意逗他,“不喜欢这个称呼?那舟舟宝贝呢?”

  蒋云舟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眼神里便是别寻我开心的表情!

  此时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秦珩下车后,伸出双手,直接把蒋云舟打横从车里抱了出来。

  “放我下来!”蒋云舟挣扎道。

  秦珩抱着他也不松手,“省点力气,今晚我不会轻易饶你,你心里有数。”

  这一年来他朝思暮想的日日夜夜,他都要一点一滴的讨回来。

  回来草是这么好吃的吗?

  秦珩把蒋云舟抱回房间便反锁了门,蒋云舟一下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的布置摆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和一年前差不多,他曾在这里待过三个月,算是十分熟悉这里了。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水,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自认为自己算是了解秦珩,秦珩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人和物,都会留下来,这是属于他身上的占有欲。

  可当秦珩放他走,失去了占有欲的同时,是不是意味着秦珩对他没兴趣了?

  而现在,秦珩又带着他回来,百般的戏弄他又是为什么?

  蒋云舟先开了口,“我知道一年前是你放我走的......有人要害我,这条命也是你保住的。如果你想在我身上讨回来,我也该还那笔债。”

  他一边说,一边便脱下西装外套,开始解衬衣扣子。

  其实蒋云舟他不脱衣服,他只是看他,和他对上眼睛,对上呼吸,他的身体都有反应。

  蒋云舟的手落在皮带扣上,他解的很慢,似乎是在等秦珩一个答案。

  皮带扣还没有解完,松松的落在腰间,却听见秦珩道,“过来!”

  蒋云舟往前走了两步,秦珩一手捏着他的细腰,另一手就将他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

  他折了折手里的皮带,往笔挺的裤子上敲了敲,威严、冷峻、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在那种气势的压迫下,蒋云舟往后退了一步。

  秦珩捏住他的手腕子,“舟舟!我给过你机会走,你不走!现在没机会走了!”

  他手里拎着皮带敲了敲沙发,吓唬他道,“怕了?”

  蒋云舟咬牙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要在我身上讨回放我走的利息!还是?”

  秦珩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沙发上,微微勾唇,“利息?我老婆跑了一年,你说不该好好收拾吗?”

  秦珩手里的皮带敲了敲沙发,“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我为什么带你回来?我当然是带我不听话的老婆回家!好好教训他!”

  “秦珩!”蒋云舟被他按的不能动弹。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七)

  蒋云舟的第一反应是秦珩对自己是认真的?不是占有欲,不是戏弄,不是不甘心。他是喜欢自己的,他会公开自己的身份!

  他正思考的时候,秦珩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沉声催促道,“嗯?还不喊老公?”

  蒋云舟拧过头,秦珩却紧紧的捏着他的细腰,不让他动弹,他故意戏弄他道,“不喊的话,老公打屁股了?”

  “秦珩!”蒋云舟气恼的喊他名字。

  “你当我吓唬你玩呢?”秦珩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往屁股上给了两巴掌。像揍小孩似的,不疼就是特别羞。

  他就是故意羞他,蒋云舟脸上一红。

  他想要挣扎,偏被他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放开我!”

  秦珩手里拿着皮带重重的往沙发上抽了一下,一声响,吓得蒋云舟本能的一紧张。

  秦珩声音低沉,“喊人!该给你好好立立规矩了!”

  “我们家的家规第一条!喊老公!”

  蒋云舟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轻声喊了声,“老公......”

  秦珩用手往他身后拍了一巴掌,“没听清!”

  蒋云舟拽着他笔挺的裤腿,又喊了一声,“老公!”

  秦珩满意的松开他,让他跪在自己的腿上,顺势将他搂在怀里。他心里头像放烟花似的,天知道这声老公从蒋云舟的嘴里喊出来有多好听。

  他心甘情愿喊的老公十分的悦耳。

  偏秦珩还不肯饶过他,“别人哪有像你这样冷冰冰的喊老公的?你总要带点感情的喊吧?”

  “得寸进尺!”蒋云舟傲娇的睨了他一眼。

  秦珩嘴角挂着笑,“想进我们家的门,不会喊人可不行!”

  “谁要进你们家的门了!”蒋云舟故意把目光挪到别处,不与他对视。

  说话时,蒋云舟的手却是搂着他的脖子,像是他养的一只乖巧的小狐狸。

  秦珩捡起放在沙发上的皮带,拿在手里折了折,挑起他的下巴,“撒谎是会被惩罚的!”

  皮带冰凉坚硬挑起他的下巴,蒋云舟眼尾泛红,看起来无辜又委屈的模样。

  秦珩沉声道,“不想进我家的门,何必千里迢迢回来找我?舟舟宝贝觉得回头草这么好吃的啊?”

  秦珩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个屉子,“当时我准备一张船票的零钱,舟舟可是拿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蒋云舟红着眼问他,“你当时为什么放我走?是玩腻了吗?”

  说起从前的事情,秦珩认真的道,“你现在站在的这片土地,贫穷、落后、思想不开放……有战争有硝烟…….而你所处在一个和平地方。你有你本该光明灿烂的生活。”

  蒋云舟虽然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但是还是问道,“是因为民风和思想上的不开放,你不会承认和我的关系是吗?你还是会……娶妻生子?”

  秦珩摸了摸他眼尾的红晕,“所以你不高兴是我没有给你身份吗?”

  他一直以为蒋云舟会抗拒这个封建落后的地方,没想到他生气的却是他没有给他身份。

  秦珩微微俯身打量着蒋云舟的表情,“想当长官夫人?”

  他环住他的腰,将他按在身下,用着撩|人的声音道,“那可要守我的家规。”

  秦珩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要听老公的话。”

  蒋云舟知道了秦珩的心意,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被他所摆布的样子。他眸子眯起,一把扯着秦珩的衣领,故意笑着道,“不想听话,算了,不当长官夫人了。”

  秦珩把要跑的蒋云舟拽到怀里来,“你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长官夫人,你不当也得当。”

  “来了?就别想跑了!”

  他扬起皮带往沙发上甩了一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还不乖吗?”

  蒋云舟只是笑了一声,他才威胁不到他,“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的夫人吧!但是你的规矩我可不守!”

  说话间,秦珩用皮带缠绕上他的手腕,他把他的手腕绑在床头。

  蒋云舟惊呼,“你干嘛?”

  “你都同意当我夫人了,你说我|干嘛?”秦珩面无表情的去绑他的手腕。

  蒋云舟拽了拽,“我又不跑,你绑我|干嘛?”

  他把他的另一只手也举过头顶。四目相对之间,秦珩吻上他的眉眼,顺着嘴唇吻到他的脖颈,他声音有些嘶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气息沉稳,“那天放你走,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理智的一个决定,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个决定。特别是看着你头也不回,我就后悔,后悔应该将你捆在我身边,永远不放过你!”

  蒋云舟这才知道,原来是秦珩先对他动心的。

  蒋云舟的手被皮带捆着,他用牙咬着秦珩的衣领,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秦珩蹙眉,“三百零八天,你知不知道整整三百零八天我怎么过的。”

  从最开始他离开时的愤怒、伤心,慢慢转化为思念、落寞…….时间是指缝里慢慢漏走的流沙,可丝毫没有模糊那人的身影。

  蒋云舟沉默了一会儿,却是道,“我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的太迟了......”他在商场上,是个顶精明的商人,可是面对感情,他却并没有那么精明。

  他看不懂秦珩忽远忽近,也看不懂秦珩对他的种种究竟意味着什么。更加不确定秦珩会为了他挑战世俗之见。

  秦珩解开他手腕上束缚着他的皮带,也不知道是他捆着蒋云舟,还是蒋云舟早就在他的心上上了一道锁,将他紧紧的捆住,不能动弹。

  秦珩揉了揉他红红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再喊几声老公来听听!”

  蒋云舟撇过头,不肯再喊。

  秦珩点点头,“你当我那三百零八天不用向你讨回来的?这可是你自投罗网回来,落在我手里的!还不赶紧多喊几声老公,好好哄哄我!”他顺手揪了揪他的耳朵,“不然.......”

  番外如果逃跑有用(八)

  秦珩听了他这话,微微挑眉,随后化作一抹笑意挂在嘴边,“那你又凶什么?进了我家的门,不要守我家的规矩的?”

  蒋云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他翻身爬起来,正在他要单膝跪下的时候,秦珩连忙扑倒了他。

  秦珩笑道,“你在想什么?”

  蒋云舟竟然有要向他求婚的想法,这怎么行!他老公的地位不能撼动!

  蒋云舟拿着戒指盒一笑,“你们家规矩太多了,还是换我求婚,守我们家的规矩吧!我们家也没什么规矩,你以后听我话就行!”

  秦珩把小小的戒指盒打开,并不是名贵的钻戒,而是当地的工艺品戒指。

  他一直有派人监视蒋云舟,看来应该是蒋云舟前几日闲逛的时候买下的。

  “小坏蛋!”秦珩一边说,一边低头上去狠狠的亲了他几口,“戒指你老公还是买的起的,就不劳烦你了。”

  “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就是!”

  秦珩早就被他闹的没脾气了,只想把他狠狠的欺负他一番。原本还想着教训他一番,可见着他这么乖巧懂事的把戒指都准备好了,哪里还舍得再教训他。

  什么都比不得睡觉要紧。

  秦珩望着眸色迷离的蒋云舟,与他十指相扣,“我会给你应有的一切!”

  蒋云舟睫毛闪烁着明亮的笑意,男人厚实的胸膛是独一无二的荷尔蒙的气息

  长夜漫漫……

  清晨的阳光照在床上,勾勒出秦珩身上漂亮的肌肉轮廓。

  蒋云舟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眨了眨,视线不经意的往下,看着满身的痕迹。

  秦珩注意着他的小表情,“还有力气想别的,是老公不行!”

  蒋云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狐狸,连忙闭上眼睛,吓得怔了怔,“睡了,睡了。”

  秦珩把他抱到沙发上,换了床单,“你多娇气的一个人,这样睡肯定又不舒服了。”

  蒋云舟趴在沙发上,这人还真有两幅面孔,一年前他在地牢里,别说床,随便铺点稻草他都能睡。现在他是他老婆,自然不一样,床单不换,都怕他睡的不舒服。

  蒋云舟悠闲的晃悠着两条小腿,看着秦珩忙着换床单和被子,又给他清理上药,才把他抱回了床上。温柔道,“睡吧!”

  蒋云舟忽然唇角一勾,“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你是会温柔的?”

  见了蒋云舟故意打趣他,秦珩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又不疼了是不是?”

  “我要休息了!休息了!”蒋云舟抱着被子道。

  秦珩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军中了,从珠宝商拿来的一堆珠宝里挑了一对简单大方的戒指。

  长官要的珠宝,珠宝商肯定是拿最好的过来。

  虽然对方不敢漫天要价,但这一对戒指,秦珩还是足足花了五千万。

  中午的时候蒋云舟睡的正香,秦珩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用另一只手帮他把戒指戴了上去。

  他又握着蒋云舟的手帮自己把戒指戴好了。

  等他操作完这一切,发现蒋云舟正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秦珩一笑,镇定道,“你是醒的那正好了,你已经帮我把戒指戴好了。”

  他扬起手给蒋云舟看。

  那笑容蒋云舟觉得干净的像孩子似的,他从来没有在秦珩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笑容。

  蒋云舟看了一眼戒指的品牌,这品牌好像是自己名下的。后来一问,冤大头老公花了五千万。

  “你就没有问问珠宝商vip可不可以打折什么的?”蒋云舟问。

  秦珩一脸蒙圈,他又不怎么买东西。

  “我又不是vip!”秦珩道。

  秦珩连忙发誓,“这种东西我可是第一次买!”

  蒋云舟发现秦珩误会了他的意思,“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vip?”

  秦珩脸色一变,“那你是消费了多少戒指?蒋总!”

  “我没事买戒指做什么?”蒋云舟笑了起来,“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品牌的老板是我!”

  秦珩想了想,他确实没多想。他知道蒋云舟有钱,毕竟之前有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绑架他。

  秦珩发现自己当了冤大头,但他一点也不亏啊!毕竟老婆带着那么多嫁妆。

  秦珩抱住蒋云舟,“我怎么会亏呢?毕竟你都是我的呀!”

  蒋云舟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别想趁着我睡觉给我戴上了。跪下求婚,仪式不能少。”

  蒋云舟才不是想要什么仪式,他就是单纯的想让秦珩给他跪下。

  毕竟他被迫跪得多了,当然要讨回来。

  秦珩勾起嘴角,“我就看看戒指合不合尺寸。”

  他把戒指装进口袋里,就转身出去。

  蒋云舟喊了一声,“让你下跪求婚!你就跑了?”

  秦珩刚出去,满崽就小跑了进来,“星星哥哥,你赶紧换衣服吧!”

  他抱着一套漂亮的白色西装放在床上。

  蒋云舟摸了摸满崽的脑袋,便躺回床上,他累得很。如果不是秦珩刚才偷偷给他带戒指,他还睡的香甜,“我再睡会。”

  满崽不让他睡,“星星哥哥,你快换衣服吧!快点,快点!”

  小孩子是最藏不住事情的,看着满崽急切的样子,蒋云舟便知道秦珩有惊喜要给他。

  他便换上笔挺精致的西装,满崽领着路,只见院子外已经铺上了红地毯,用的是最高规格的礼炮,礼花声声响起,彩带飘落在蒋云舟的衣襟上,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没有想到秦珩会给他一个订婚仪式,他以为他们就这样彼此承认,过着自己的日子就好。

  蒋云舟顺着红地毯往前走,周围依旧是碧绿的芭蕉叶、湛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朵。

  而秦珩今天似乎特意换了礼服,他站在红毯的尽头等着他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

  士兵们站在台下,似乎也见证着这一刻。

  秦珩在万人的目光里,单膝下跪,“舟舟,你愿意和我携手一生吗?”

  “舟舟,你愿意做长官夫人吗?”

  蒋云舟漂亮的眉眼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在礼花声里,那声我愿意,格外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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